“吴伯,你去告诉父亲,我会小心行事,你让他放心,我会注意的,沈家宴会的名单我早已安排人去了,我刚刚特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这会儿那个人,应该已经得手了,放心是自己人,不会有问题。”
她匆匆交代了吴伯几句,以免出来的时间过长,引人怀疑。
还特地从暗处,绕了一圈,去了趟洗手间,跟着那群去洗手间刚出来的名媛,一道回舞会大厅,以形成她确实不曾离开的假象。
回到大厅,她手持酒杯,站在一旁,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从他们的身形外貌,举手投足间,以及言谈举止,和一个个不经意间下意识做出的小小细节和习惯,一一排除。
大概二十分钟后,她所确认的人员目标只有寥寥几个,她总觉得这些人都不是父亲口中所述的那个人。
剩余的那部分人,为了更准缺的,更精准的做出判断,她没有再只凭眼力和直觉去观察,而是近距离的去接触攀谈。
随便找几句在平常不过的话题聊聊,让人不易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正巧迟父想借着这次宴会的大好机会,让她结识更多的商业人士,以便日后在迟氏集团有更好的发言权。
父亲的计划,她自然不会有半分的辜负,借着探查,结识一些日后对迟氏集团有用的人,总归没坏处,与其日后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站在背后的战友。
晚宴上,她端着酒杯,走了一圈下来,也结识了不少的上流新贵,也有少许纨绔子弟暗地里给她灌酒,她巧妙的找了个借口躲开了。
摸了摸脸,缓和了一会儿,因为刚才笑的太频繁的缘故,她的脸部肌肉有些酸涩僵硬。
曲意逢迎,大概是这个圈子里常见的吧!就连她也避免不了。
眼神一直不曾从她身上离开的沈斯迦,此刻却是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坏笑。
“少爷,她刚刚不是还一副不尽人意的姿态,怎么现在满场迎合。”
沈契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
“她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此刻需要些什么。”
沈斯迦不经意间的一个解答,让沈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他看着那个眼睛珠子,都快贴迟眠身上的沈斯迦,觉得不可思议,他从小在少爷身边随侍,好像从未见过露出这样神情的沈斯迦。
“少爷……你怎么了?”
沈斯迦回过神,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沈契,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天生卷发,软软的,像小狗的毛。
“好了,你这个小屁孩想那么多干嘛,乖乖一边玩去。”
沈契往旁边躲了躲,他每次见到沈斯迦,发型都会在他的魔爪之下,被揉的不成型,每次一照镜子,沈契都很郁闷。
“少爷,你每次都揉我的头,我会秃的。”
听沈契这么说,可把沈斯迦乐的,捂着肚子一直笑,差点没笑岔气。
“秃了挺好的,走到大街上,就跟顶着一颗光亮的卤蛋!”
说完,他还手贱的伸出手魔爪,再次嚯嚯沈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