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心的俯下身,把驻车刹车,刹住。
此刻他们安静和美的像是一幅油画,没有人去惊扰。
迟眠微微俯身,眼里坠着星河,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娇嫩的玉臂伸向靳司洵。
“先生,请把你的手交给我。”
他被那道带着恬静,微有些清冷的声音给控制住了,自然而然的配合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修长冰凉的右手握住迟眠带着暖意的小巧的左手。
因她今天穿的是旗袍,跳舞时,有些放迈不开腿,但不影响她发挥,她用肢体展现着舞蹈的精髓。
优雅的姿态,华丽的舞步,矜持的浅笑,仿佛经过度量那般标准,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四目相望,配合的很有默契。
他坐在轮椅上,欣赏她极致优美的舞姿,她轻柔跳动的肢体,充满灵性,将人带入某种意境画面。
纤细的腰身,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高挑的身姿,脚尖轻踮,旋转在舞池中央。
交错的光影下,点绛朱唇,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清韵典雅,眉间如聚雪。
一双如秋潭的双眸隐藏在细密的睫毛下,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清丽中透出凛然。
她的脸颊微微熏粉,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有那么一刻,靳司洵看着她的浅笑,一举一动,差点陷入其中,沉沦溺死。
这是迟眠第一次紧紧的握住一个人的手,四目相望,近距离和一个男人相处,他的手很冰很凉,触及到迟眠的指腹之间。
迟眠却并不感觉到凉意,被他触及之处,烫的发热,心里痒酥酥的。
没有人去打扰他们,就好像这不是一场宴会,而是一场无声的话剧。
就好像是一个失声的哑巴少女和一个断了腿的先生,相知相爱,不抛不弃,互相扶持,彼此心意互通。
名媛们礼服上的宝石胸针,项链,裙摆上的钻石装饰。
与头顶的偌大的水晶灯,交相辉映,迷醉的夜晚,黑暗似乎都被此刻的欢愉掩盖了。
所有人,都走进了舞池,男士们绅士有礼的邀请。
换来了名媛们霞红着脸接受,侍者们低着头所有的华丽与他们无关。
舞毕,
所有人都在刚刚到舞姿里,意犹未尽,没有人喝彩鼓掌,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刚刚嘴里说出来的‘残废’二字。
可他们善变的嘴脸,都让迟眠,发怵恶心,这些人都是一群拜高踩低,瞧不起人的名流。
她虽然很有傲骨,很骄傲,但是她不会瞧不起任何一个人,但若是有人招惹了她,触及底线,她可不是个压事的主儿。
低调行事的名流,大有人在,在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浑身上下的穿带,可不是一般名流买得起的。
她礼貌性的推着轮椅,拥簇的人流之中,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开一条通道。
迟眠看着他的后脑勺,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心里说不出的满满的喜悦感。
“先生,你好,我叫迟眠,迟不迟晚不晚的迟,未眠的眠。”
她伸出手,介绍着自己,脸上尽是遮不住的浅浅笑意,娇媚动人。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她以为这位先生没听到,刚要在重复一遍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就迅速松开了。
“靳司洵!”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深沉,富有磁性。
他略微停顿了下,从陆辞那拿了一张名片递给迟眠。
“幽栖洵远图!”
迟眠侧耳,听出来了,他后面说的那句诗,是出自诗集《卜居》。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严谨,一丝不苟,富含诗意,品貌非凡。
迟眠看着手里黑色简约LOGO的,金漆字体名片,那上面赫然写着‘靳司洵’三个字,她坦然自若的把名片的收起来。
黎寂和陆辞,没有等她先开口问候,两人就率先开口。
“黎寂,黎氏总裁。”
“陆辞,靳总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