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女人,真是蠢顿如猪自大狂傲,落入圈套而不自知,聪明一时,蠢钝一世。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毁了迟家,可谁让她非要来招惹上我,那我不如物尽其用,好好利用利用她来对付迟家和沈家,她可是一枚好棋子,用好了那可是起毁灭性作用。”
这一刻陆辞皱起了眉头,竟然有些莫名的同情起迟眠,然而仅仅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毫不知情落入圈套,无助的女人的同情,却又很快消失殆尽。
靳司洵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异样,凌厉的看着他:
“陆辞,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个性,跟在我身边办事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心软!你心软了?”
“二爷,以后不会……”陆辞面不改色说道。
“很好,最好你不要心软,否则我会让你悄无声息的回到你该回的地方!”他一字一句中,无不充满了警告了的意味。
他突然想到些什么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枝枝今天见到迟眠了,她肯定猜到一二,枝枝没什么心机,太单纯了,别让她沾染上这些肮脏的东西,派人看好我妹妹,另外在通知黎寂让他护好枝枝,别让她有机会接触到迟家和沈家的人。”
“是,二爷,您放心!”
靳司洵冷声说道:
“回桐深苑!”
……
迟眠靠在墙边,晕乎乎的看着尽在眼前的迟家别墅,一瘸一拐的刚要走进去,余光瞥视到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黑色雨伞。
她才反应过来陆辞忘拿伞了,等她回过头却发现路边早已空无人烟,只有那被雨打落的,纷纷扬扬的落叶。
“算了,找个时间再送还吧!”她嘟囔了一句,拿着伞回了别墅。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湿漉漉的,你淋雨了!”吴管家立刻接过她递来的雨伞,低头才发现她的脚踝上包了厚厚的纱布。
“小姐,你怎么出去了一趟,全身都淋湿了,脚上怎么还包了纱布,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迟眠感觉浑身乏力,头乎乎的喘着热气,哑着嗓子说:
“吴伯,我头有点晕,可能发烧了,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先扶我进去。”
吴管家一听,立马扶住她,才惊觉她身上烫的厉害,说话都带着鼻音,脚步虚浮。
“快去请医生!”他蹙着眉头,对着站在一边的仆人说道。
“站住!”刚进客厅一句尖锐凌厉的声音响起。
“请什么医生,她命硬的很死不了,一点小病就大惊小怪!”
余夫人怀里抱着一只白色波斯猫,轻抚猫身上柔软的毛,冷声呵斥道。
“夫人,可小姐烧的厉害……”
余夫人听到这句话,冷眼瞪着迟眠讽刺道:“净给家里找晦气,生病了不知道滚远点,你是想回来传染我们所有人吗?”
“妈,我现在真的很累,我没有力气再听你说这些……”迟眠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浑都在发抖,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衣服上的水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余清秋厌恶的看着她厉声呵道:
“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耐烦了,一个个的都长本事了,都学会顶嘴了,看到你每天站在我面前晃悠我就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晦气东西!”
说完,她横眉冷眼的瞅了迟眠一眼,转身就就上了楼,不去理会她,吴管家看余夫人上了楼,立刻就打电话请医生过来,让人扶迟眠回房间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