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洵像是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滑稽可笑的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凉薄的开口道:
“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如你所愿了!”
“好好看看这个吧!”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陆辞见状,立刻把提前准备好的一份厚重的文件递给靳司洵。
靳司洵接过文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扬手把文件挥洒自如的抛向空中。
纸张漫天飘落,锋利且极薄的边缘生生划过迟眠的苍白憔悴的脸颊,划出一道道红痕。
靳司洵眼底泛起一丝丝的深不可测,他嘴角上扬,讥诮的笑着说:
“好好看清楚了,这些证据足够迟沅江那老东西一辈子老死在牢狱里!也足够让你们迟家万劫不复,再也爬不起来!”
“看来会比我先一步入牢狱的,恐怕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好父亲啊!”
迟眠手不受控制地剧烈的颤抖着,她垂眸深深地看着那着那一张张,所谓的会让迟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的证据。
她怎么也没料到,她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靳司洵没必要跟她扯谎。
纸上的条条框框,逐字逐句,都是迟沅江暗地里下绊子,使手段击垮对手和偷税等等罪证。
的确,无数商人中没有人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没有贪污过,更没一个是干干净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靳司洵说的没错,这些罪证一旦公诸于世,她的父亲会一辈子老死在牢狱之中,当然这些罪证也足矣让迟家一夜之间就在云城落败了。
然而当下!让她更意想不到的是,靳司洵居然再短短时间内,把这些罪证收集的一丝不落,她的父亲是那么一个精明老练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人揪住他的尾巴。
她开始怀疑了,靳司洵的势力真的仅仅只是表面上的这一点点吗?他毫无征兆的在云城横空出世,横扫商业界内外,隐藏身份藏匿于背后,短短时间内建立了N.K,这些都会不会掩盖真相背后的假象。
迟眠平稳了一下呼吸,低声质问道:
“靳司洵,迟家对你毫无阻碍,没有任何威胁,你这么抓着迟家不放,真的只是因为我而迁怒迟家吗?你和迟家到底有什么关联!到底是因为什么!”
靳司洵沉默着,一言未发。
果然,每当她深入的介入这个问题,靳司洵都会选择性的不回答,她在心里已然肯定了靳司洵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和未解之谜,这很有可能跟迟家有关,这些都在等待着她一点点的逐步窥探,侦破!
她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发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她篡着手里的纸张,朝靳司洵随手一扔,悉数奉还给他。
她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冷着一双眸子,倨傲的笑着说:
“你想把这些罪证公诸于世是吗?”
“好啊!我无所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迟家我不要了,你想毁就毁了吧!”
靳司洵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低声森冷的笑着:
“哦,是吗?迟眠——!”
“你确定你连你父母的命都不要了吗?”
迟眠一听,神色微恙,她紧紧的篡着拳头,指骨都泛白了,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扎进她的血肉之中,她都恍若察觉不到半分痛意。
下一秒,她终是沉不住气了,用力的嘶吼着说道:
“靳司洵,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我还再乎他们的命吗?”
“我告诉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再乎了,你要么就把迟家毁的彻彻底底,要么就别让迟家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靳司洵的眼眸里带着满满的不屑一顾的讽刺意味儿,他的话语里总是透着一股死亡的危险气息,压迫着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冷笑了一声就已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