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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玻璃杯,瓷碗摔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瓷片四溅纷飞碎落了一地,到处都是狼藉。
“迟眠,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最讨厌你像一个哑巴一样不说话!”
“我TM在问你,是不是想和沈斯迦合葬在一块儿!”
“说话啊!是不是——!”
“说啊——!”
迟眠被摔碎的瓷片反弹溅到苍白的脸颊上,生生划出一道细细的流着血的血痕。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靳司洵讨厌她像一个哑巴,那么她偏偏就要当一个哑巴,惹他心里不痛快。
迟眠冷冷的别过头,瞧着那窗外阴沉到没有一丝光亮的靳宅,压抑禁锢的她喘不过气来了,她活的有多狼狈,心就有多凄凉。
靳司洵忽的用力扳过她的头,带着滔天的恨意,怒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沈斯迦!”
迟眠无所谓的说:
“你说是就是吧!”
迟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不止一次的跟他解释过很多少次了,可靳司洵还是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破事莫名其妙的总扯到沈斯迦身上,他总是拿沈斯迦来说事!
迟眠实在是无法容忍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神经,总是在跟她各种的无理取闹。
他颔首低沉的说道:
“我要听你说真心话!”
迟眠挑衅似的睨着他,朝他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质问道:
“呵……真心话,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跟我说真心话,如今你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对你实话实说!”
“我说的你从来就没记在心里,也从未相信过!”
靳司洵几乎是不带一丝迟疑,薄唇微动语速飞快地说:
“信——!我信——!”
迟眠听到他说出的这句话脑子嗡地炸开了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靳司洵,磕磕巴巴的问道:
“你……你说……你说什么……”
她还未得到回复,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锢住了。
这一深吻仿佛时间都定格在这一个刻,又像是隔了一个世纪,吻到两个人都快要窒息了,他才肯松口。
迟眠被吻到嘴唇发麻,微微的喘着气,小脸也红扑扑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稍稍缓和了一点,大脑才没有那种缺氧到要窒息的感觉。
迟眠被强吻的那一刻她没有感觉到爱人双双坠入爱河的感觉,她只感觉到了恶心,恶心到令她想吐。
她抬手用狠狠的擦拭着被吻的红肿的嘴唇,仿佛跟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她冷冷地说:
“可我不信!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靳司洵你骗了我太多太多,也瞒了我太多太多,你叫我如何信你啊!”
靳司洵一句:信,我信!差点让她尘封的心脏再次跳动,沉沦溺死。
可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她迟眠也不会再犯浑,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