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辞回答,她不屑的冷嘲了一声。
“呵~”
下一秒,她却突然抬起手臂迅速的掀起了遮住手臂的长袖。
“对我好?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我身上的疤痕淤青是从哪里来的,都是靳司洵所赐,我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是他家暴我留下来的!”
迟眠眸子微冷,她不管不顾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掀开了所有有疤痕的地方。
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淤青,新伤旧伤全部都一一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迟眠把那道极为丑陋,且最狰狞最可怕的,如同蜈蚣一样攀爬在手背上的疤痕显露在人前。
她高昂着白皙颀长的脖颈,乌青色的五个手指印和掐狠瞬间显露无疑,这些可都是靳司洵毒打她留下的痕迹啊!
每当她一照镜子,这些丑陋屈辱的疤痕,就像是一把刀在狠狠的剜她的心脏,这些伤痕代表了她曾经有屈辱,多卑贱。
迟眠的双眸如炬,她紧紧的盯着陆辞,一字一句的控诉着靳司洵对她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她嘲讽的笑了笑,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你说他对我好?他对我好就是囚禁我毒打我,用刀直接废了我的右手!用烧红的烟头来烫我?一次次的想掐死我?”
陆辞目光一滞,震惊的审视着女人身上的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狰狞又可怖的疤痕。
不过片刻,他便冷着一张脸不假辞色的说道:
“迟眠,别再狡辩了,你敢说二爷的药不是你倒掉的吗?我在监控里可都看的一清二楚,这可都是你杀二爷的证据啊!只要我把这些证据都交到警察手里,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了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在迟眠眼前晃了晃。
迟眠闻言不怒反笑,她云淡风轻地朝着陆辞说道:
“好啊!你把我送监狱里啊!正好我顶着这一身的伤痕,去告靳司洵先囚禁我,家暴我!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威胁着陆辞,阴冷可怖的警告道:
“你让我不好过,那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们所有人一起拉下水,陪我一起死!”
她突然猛扑式的扑向陆辞,牙齿狠狠的咬在陆辞的手臂上,用力的撕咬着,似是咬下一块血肉才肯松口。
“啊——!”
陆辞疼的惨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抬脚狠狠的踹向了迟眠的头部。
迟眠来不及躲闪,就被那突如其来的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头部。
她瞬间失重仰砸过去,重重的倒在地板上,伴随着她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和耳鸣,头部也在不停的嗡嗡作响。
陆辞疼的咧着嘴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被咬伤的流着血的手臂,发怒的骂道:
“你还真是一个疯女人!我看你是被关的久了,神智都不清了!”
他扬了扬下巴,用凌厉的眼神暗示着身边的保镖。
“把这个疯女人,带过去跪在手术室门口,二爷什么时候出来,她什么起来!”
保镖闻言,立刻上前拖拽着毫无知觉,身体无力动弹、反抗的迟眠,一路粗暴的将她拖向了手术室门口。
保镖用力的把她往地上一扔,钳制住她的肩胛骨,抬脚狠狠地往她的小腿上一踹,迟眠的膝盖便软踏踏的跪了下去。
手术室外森冷冰凉的走廊上,女人顶着一头散乱的枯发形同疯妇一般,毫无尊严跪在地板上,女人身形单薄瘦弱,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仰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