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你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洵是我的,我的!你休想抢走他!”
依蓝倾发疯似的朝迟眠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女人的眸光清冷疏离,嘴角似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玉指半搭在朱唇边,冷艳的不可方物,她不屑一顾的讽刺着说道:
“依蓝倾,你这种人真的分辨率太低了,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碗里的,真的没什么存在感!你真以为你在我这撒泼打滚就能有多高明?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眼里的秋波微闪,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依蓝倾,肤如桃夭胜雪白,眼角边细细的泪痣,更增几许俏媚。
而她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深海般深不见底的感觉。
她似是有些提不起兴致,蹙着眉头在阳台上找了个遮阴的懒懒散散的半靠在躺椅上,冷声说道:
“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比如那种贼喊捉贼的人,根本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不要以为你看得上的,当成宝的东西,别人就都看得上眼!”
靳司洵刚进卧室就看到了那满地的狼藉,他蹙着眉头,脸瞬间像阴了天,灰蒙蒙、黑沉沉的。
光影交错下,男人的眼圈周围泛着乌黑,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轮椅里似的。
他轻捏了一下鼻梁,眼眸暗淡到变成搅不起波澜的河水,声里也隐隐透出倦意,烦躁的朝着迟眠说道:
“你又在闹些什么?”
闻言,迟眠从躺椅上坐起来,盯着靳司洵冷声问道:
“我闹?”
不等靳司洵说话,她勾了勾朱唇,发自内心的讽刺地笑了笑说道:
“行,是我闹事,索性我也闹到底!”
迟眠只是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依蓝倾,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随后,她突然冲进浴室里,端了一满盆的水就往床上泼去,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的卧室你喜欢是吗?好啊!大不了大家都别住了!”
下一秒,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把她往后扯的踉跄了几步。
靳司洵飞快的扬起手来,此起彼伏的响亮地巴掌声震惊了所有人,风擎电鸣的电光火石之间迟眠的脸上现出了一道红痕,掌痕深陷。
“啪——”
只见迟眠东摇西晃,她跌跌撞撞,拌然地倒在床上,脸上的痛意密密麻麻,就如同暴风雨一般地袭击着她的头脑。
她此刻犹如一个刚从深海中被人救回来的溺水者。
迟眠的头在剧烈地痛着,但是心痛得更厉害,她软弱地躺在床上,不哭也不说话,眼睛茫然地望着窗子和窗外黑暗的世界。
她没有一点空余的时间去思考,现在,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空得让她发颤。
半天迟眠才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所有的人也都像木头一样,钉在那里了。
靳司洵低沉着嗓子,冲着她怒吼道:
“滚出去,好好清醒清醒!”
迟眠捂着被打青的脸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点一点的站起来。
她的上下嘴唇颤个不住,声音里充满着愤怒和绝望:
“靳司洵,这巴掌我迟眠记住了,早晚我会十倍奉还!”
话音刚落,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
靳司洵冷冷的睨着她,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冷声叫住了她:
“站住!”
“不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