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景恙看到不停在给自己灌酒的靳司洵,叹了口气说道:
“看不下去了吧!看不下去就赶紧的跟小绵羊认个错,把她带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她,拉低了她的身份!”
景恙伸手挡下了靳司洵拿酒瓶的手,语重心长的暗示道:
“迟眠本就该是那高枝头上的一只金丝雀,你把她拉入淤泥里,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靳司洵低头不语,景恙见他那副颓废的样子,也只能好人做到底帮他一把,他走上前立刻把迟眠从人群中拉出来!
朝着陈放冷声说道:
“陈放,交易终止!人,我们带走了!”
景恙突然把迟眠拉过去,陈放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不悦地转过头质问着靳司洵:
“二爷,这生意您是不做了?您这不是在耍我吗?”
靳司洵放下手里的酒瓶,黑眸太锐利,让陈放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杀气更是慑人,即使冷漠,却有如猛虎,让人畏惧。
他的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地平静的扫视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迟眠,继而又转过头看向陈放,冷声说道:
“我靳司洵向来说一不二,说出的话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冷漠地示意着景恙:
“景恙,交人,拿货!”
闻言,景恙的瞳孔紧缩着,他动了动唇瓣却怎么说不出话。
“你……”
他该做的,能做的都替靳司洵做了,毕竟这是迟眠和靳司洵两个人之间的事,他本就不该多嘴也不该插手的,有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景恙篡了篡拳头,把浑身酒气熏天的迟眠又亲自交回了陈放的手中。
靳司洵似乎也没了什么兴致,他淡漠地说道:
“我还有事,陈总你慢慢玩!”
话毕,他一声不吭地往门的位置出去。
迟眠猛然推开了陈放,逃命似的挣扎着奔向靳司洵,惊恐万分地盯着靳司洵,哭着喊道:
“靳司洵,别走!”
她踉踉跄跄欲朝他扑过去,但是却扑了个空。
靳司洵没有回头,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迟眠,嘴角邪恶的冷笑越发肆无忌惮。
他低着头,嘴边只是一成不变的一抹弧度,睫毛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那抹弧度似是凝固在他嘴角,逐渐僵硬,好像有些什么,从他眼里要滑落,却终究没有。
迟眠被人拽住肩膀,从后面用力的拉扯着,她拼命的挣扎着,哭到嗓子都哑了。
“靳司洵,我求你了,不管你怎么折磨我、惩罚我都好,我求你,只要别把我扔在这里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求你了……”
一连串泪水从迟眠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迟眠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簌簌而下,不停地往下流。
“我不要待在这儿,你带我一起走,别把我扔下,我求你了,求你别这样对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迟眠的眼角湿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感觉心都要碎了!
迟眠拼命的挣脱开,后面的无数双想扼制住她的铁手,刚要逃跑,就又被拉了回去,她踉跄着摔在地板上,摔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碎裂了一样。
她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板上拼了命的往前爬行着,后面突然一直大手拽住了她的脚踝,用力的往后拉扯着。
她不停的乱踢乱踹,手死死的扣住木质地板,指尖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指缝中流出了鲜血,她被人拖拽着地上也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指甲扣住地板的血痕,和满屋子的血腥味。
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她指尖的伤口滴出,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一滴,两滴,血色玉珠变已成一道醒目的血流。
她顶着一头乱凌乱不堪的头发,哭喊道:
“靳司洵,救我,救救我……”
靳司洵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直到迟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眼角湿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感觉心都要碎了。
迟眠看着靳司洵冷漠的离开,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浑身没了力气,孤独无助悲伤一起涌上心头。
她浑身颤抖的着,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迟眠伸出一只满是血渍的手,想去抓住靳司洵的最后那抹虚无的身影,但是,她却抓不到一点痕迹,凌冽的风撕她的皮肤,但死寂的内心又怎么会再有起伏?她看不到自己脸颊,可是像她这般被肆意践踏的人又怎么会有表情啊!
迟眠奋力挣扎着,然而,她的反抗非旦没有成功,反而让那帮人变得更加疯狂。
指尖剧烈的疼痛使得迟眠全身都紧阐起来,她疼得全身隐隐颤抖起来,而眼前的事物也慢慢变得虚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