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洵的眼睛变得血红,浑身充满萧杀之气,他微微侧身,暗黑色的瞳孔之中含着凌厉的眼神,鹰瞵鹗视地看着景恙。
“她什么身份,你又什么身份,你自己掂量清楚了!景恙,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那迟家犯的错,又凭什么要我和我的母亲承担,这些就是我一生下就活该受下的吗?”
他的眼神看似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也没有任何动作,但给景恙的感觉就是面前的是一个无底的黑洞,灵魂随时都会被其吞噬一样。
景恙一把揪住了靳司洵的衣领,厉声道:
“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人任何有资格去要求你去宽恕迟家的罪行,所以,选择救迟眠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与你无关!”
“还有,迟眠你爱救不救,她又不是老子什么人,她要是出了意外对我也没半分坏处,反正她是你老婆,救或不救,你也自己掂量清楚了!”
话毕,他怒气冲冲地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陆辞转过头看着后座的靳司洵,问道:
“二爷,我们要跟上去吗?”
靳司洵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瞪起眼睛看着在路边打车的景恙,朝着陆辞怒声道:
“这种小事还需要问我?”
“立刻掉头!”
车刚到夜总会,景恙打开车门飞速的直接朝楼上跑去,也不顾得撞没撞到人!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包间门外,却没听到房间里有任何动静。
景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遭了!”
他根本来不及等人来开锁,只能用力的踹门。
紧随其后的靳司洵看着还在用力踹门的景恙,冷声问道:
“你干什么?”
景恙贴在门板上,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慌张地说道:
“坏了!里面没动静,迟眠可能出事了!”
话音刚落,他急切的一边拍着门板,一把用力的踹门。
闻言,靳司洵的瞳孔微缩,呼吸一窒,他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
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靳司洵浑身打起了哆嗦,景恙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袭击着他的心脏。
他一阵惊悸,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片空白、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双眸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靳司洵死死地盯着那扇门,瞬间恍然大悟一般,冲着贴在门板上的景恙,怒声道:
“滚开!”
随后,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抬腿直接一脚把门锁踹坏了。
景恙看着那扇被踹烂的门,惊的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艹,这他妈能是一个残废干的事吗?”
景恙看着靳司洵大步流星的正往包间里走,他立刻追了上去,着急的喊道:
“老狗,你等一下,轮椅!轮椅!”
等靳司洵坐上轮椅,进入包间的瞬间,他便看见迟眠躺在地上,她痛苦地缩在地上。
而被摔碎的玻璃酒瓶的碎片贱得到处都是,迟眠的手按着几块碎片,手掌被划破,丝丝股红正从她的手心缓缓流出。
迟眠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躺在地上,嘴角残留着一丝鲜血,眉头皱了皱,额头布满丝丝冷汗,但是她在看见靳司洵的那一刻她却笑了,笑得那样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