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鲜血溢了,痛的靳司洵全身发僵,他这才放过迟眠微肿的嘴唇,略略移开,却又在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啃咬着:
“你吐出来也没用,给我吃了它!”
他呼吸间的热气喷在迟眠的脖颈中。
迟眠红着眼眶,瞬间泪如雨下,她嘶哑着喉咙痛苦的说道:
“靳司洵,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碰我的人是你,给我吃避孕药的人还是你!”
靳司洵猩红着眸子,怒不可遏道:
“我做事轮得到你来说教?”
“吃!”
他刚要把药片塞进迟眠的嘴里,迟眠就又吐了。
其实,现在靳司洵每触碰迟眠一下,她就会联想到昨晚那让她恶心的事,她的脸色就更惨白了,胃里翻江倒海。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沿边,胃里突然翻腾着。
“呕……呕……”
胃里的酸水和刚刚吃进去的白色药片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迟眠只感觉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脑门都冒出汗来了,她擦拭嘴巴边上的残留,过后总算感觉有点舒服。
靳司洵看着被迟眠吐出来的药片,回手就煽了迟眠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既重且狠。
“迟眠,你最好别逼我动手!”
迟眠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簌簌而流,她低声喃喃道:
“靳司洵,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折磨我!”
她哭吼着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你逼我吃避孕药,不让我怀孕,难道我怀上你的孩子就那么令你不堪,令你厌恶吗?”
靳司洵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伸出手微凉的食指勾起迟眠的下巴,瞧着她脸上肿起的手指印说道:
“迟眠,你不配!你不配怀我靳家的种!”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轻描淡与却带着满满地嘲讽:
“从你肚子里生下来的孽种,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乖乖把避孕药吃了,别想耍什么手段,如果,让我知道你背着耍手段怀孕了,我一定会弄死你肚子里的孽种!”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样,深深的在迟眠的身上划开一道道无法结痂的口子。
迟眠颤抖着双手拿起桌上的药瓶,咬紧牙关说道:
“我吃!”
随后,她抬起头朝着靳司洵讽刺的笑了笑,心如死灰地说道:
“靳司洵,你说的对,从我肚子里生下来的都是孽种,我该庆幸我还没怀上你的种,否则,就算你没有把避孕药拿给我,我也不会让自己怀上你靳家的孽种!”
她仰头就把瓶子里的半瓶药一颗不剩地全倒入嘴里。
她把空药瓶用力的砸在靳司洵的身上,猩红着双目疯狂的笑了笑说道:
“够了吗?”
靳司洵看着她把药全都吞了下去,捡起空药片,蹙着眉头怒道:
“你干什么!你想死也别碍我的眼!”
迟眠睫毛微颤,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她冷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懦弱无能到去自杀!”
迟眠浑身都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她还要一副故作冷漠绝情地姿态,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药全都吃了,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怀孕的!”
靳司洵阴戾地说道:
“最好如此,否则,你别想好过!”
他恶狠狠的瞪了迟眠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