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从安以颜死后,他是如何一天天熬到现在的。
甚至,比行尸走肉还要麻木几分。
每一个漆黑冰冷的夜晚,都是她留给他的折磨。
安以颜已经成他的魔障!
他一刀一刀在胸口上刻下她的名字,让自己记住,想念她时,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一定!
陆珺修冲完澡,周身夹带了一股冷寒的气息,灰棕『色』的浴袍穿在他高大的身体上,『露』出小半蜜『色』健硕的胸膛,干净的脖子处喉结凸起,黑『色』的短发零碎张扬,『性』感而野『性』。
他出来的时候,安以颜正趴在床上半抱着糖糖低头亲吻她,哼着特别轻柔的小调哄她入眠。
陆珺修穿着拖鞋硬是在昂贵的地毯上制造出了一点声响,安以颜这才抬头看向他。
“咕咚……”安以颜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珺修,怎么办,好想把他扑到。
好久没过那种被陆珺修疼爱到一醒来就腰酸背痛的日子了,她竟然有些病态的想念。
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尖锐的疼才使她清醒了点,“我……我去换衣服……”她小声嘀咕着,从床上滑下来就跑。
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念:『色』令智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陆珺修看了眼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笑。
安以颜换好衣服,又去用凉水洗了个脸。
等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褪下去和把脑子里带颜『色』的场景赶出去,她才肯出去。
陆珺修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了一个床头睡眠的小灯,光线很暗,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温馨和踏实。
安以颜放缓脚步,准备悄悄地绕到床的另一侧,爬上去睡觉。
“不许上床!”陆珺修嗓音低沉。
“那我怎么陪糖糖?”安以颜站直身体,脊背还是有些疼,不过,她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