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杨柳柳。”夜靳寒固执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杨柳柳。”

“我是！”安以颜比他更坚持，她几乎在低吼。

安以颜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那副身体所该承担的一切，也该还完了。

她的父母不要她，她并不怪他们，因为她遇上了更好的一家人，最好的陆珺修。她没有理由再去抱怨。

既然身已死，又何必再纠结那副躯体的身世。

安以颜想得很明白，却又很糊涂。

“杨柳柳已经死了，你借了她的身体。”夜靳寒按住安以颜微微颤抖的肩膀，沉声一字一句说道。

陆珺修隔着这副皮囊认出了她，安以颜自己是亲身经历，得出了几种猜测。

连她都不敢确定的事，夜靳寒却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安以颜再说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怕就真的对不起夜靳寒了。

她慢悠悠地抬起头，视线渐渐聚焦，与夜靳寒对视，张开发干的唇瓣，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夜靳寒目光闪烁，顿了顿才道:“这件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安以颜漠然起身，冷冰冰地说道。

在她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夜靳寒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

……

手术室的灯灭了。

千矢的精神猛地抖擞，将手从墨连城手下抽了出来，他站起身，凑向前，等医生和方倩倩一起出来。

手下一空，墨连城不悦地拧起了眉头，但还是随着千矢起身，跟着站在了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