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个意思,真是的。
端起桌上的水,李堇咕咚咕咚地灌了个空,季言安一句唉还含在嘴里,手举在半空。
喝水有问题吗?
李堇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的杯子。”
季言安接过李堇手里的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是我相公嘛!喝你杯子有啥?又不是喝到言平的。”
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李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还是嘴硬,和季言安有关的她脸皮都厚的很。
季言平喝着他自己的那杯茶,不解地问:“对啊,大哥大嫂不是夫妻嘛?以前爹和娘还喝一碗鸡汤呢,哥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没想到自己看戏也被亲儿子编排进去,陶氏嗔怒地瞪了季言平一眼,这臭小子,白长这么大个,一点都不开窍,看来是不用急着给他物色媳妇了。
掩唇轻咳了几声,季言安不接两人的话,继续说赁的宅子。
“这里比较合适,虽然是平房,但是好在我们家人口也不多,有个小院子,院子里也有井,生活方便些。”
“那我们明早上就搬过去?”
“我和言平下午已经把屋子里外打扫了一遍,窗都开着散味,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搬过去。”
季言安从怀里摸出个荷包递给李堇。
“这是什么?”
“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你不是想摆摊弄点吃的,肯定需要置办一些锅具食材之类的,还有家里也要买几床棉被和衣服。”
“你不是刚赁了房子,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收到相公上交的银子某种意义上李堇还是很满足的。
“下午我回了县学一趟,跟同窗先拆借了十两银子,赁房押了五两,我身上还有留点,你不用担心。”
李堇收起荷包,对季言安这个相公更加满意了,他身上不止有前世吸引她的睿智多谋,风华绝代,也有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责任感和女人最需要的细心。
一般男人根本不会意识到,家里需要什么,季言安却事事都替她们考虑好了。
这种绝好的相公苗子,一定得看紧了,可不能被外面的野花迷走了。
第二天,四人起个大早,退了房,一起去看了新家。
宅子五成新的样子,床铺桌椅都有,窗棂也是完整的,都不用修缮,直接入住就可以了,李堇和陶氏都挺满意的。
陶氏安心绣花,李堇三人来回跑了几趟,把被褥买了,成衣各买了一套,其他扯了布回来做,比较合身也比较省钱。
又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买了回来,里里外外也花掉了足足五两银子。
季言安又带着季言平去了一间学堂,给先生交了束脩附学,又去了一趟威远武馆,交了束脩让言平学武。
“你那边银子够用吗?”
李堇有点担心,她可不希望她的心上人为了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