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头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怎的就不明白呢?
没多时,二人便来到了程让的院子。
程让看了看里面,灯已经熄了,想来那三位姐姐已经藏好了。一切,都已经就绪。
“老爷,这边请。”程让拉开了门,走入屋内。
她点上灯,借着昏黄的灯光,自房角取出小炉,将火点上,然后把铁壶架上去,没多时,水就沸了起来,程让摆出两个茶碗,洒下茶叶,再将沸水倾入。
茶叶被冲得在碗中打起了转,没多时,瓷白的茶碗中,透明的茶水氤氲出淡淡的黄绿,茶香也蔓了出来。
程让将两碗茶放在茶盘中,端给坐在桌案前的张大人:“老爷,这茶极为解乏,您尝尝。”
张大人正在看桌案上,被压在砚台下的那幅画呢,他道:“没想到,你把这画展得如此平……”
程让闻言,很给面子地羞涩一笑:“这是老爷送给奴家的第一件东西,奴家自然要好好保存……”
她又把茶盘放在桌案上,端上一碗茶,在唇边吹了吹,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接了过去,低下头正要去抿,却忽然停住了。
他抬起头来,朝她看去。
程让正端着另一碗茶要喝呢,见张大人看她,她便愣住了。
“老爷,怎么了?”
“无事。”张大人一笑,又把手中的茶碗端了起来……
而那边,程让已经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
张大人看了自己碗中的茶水半晌,忽然道:“芙蓉,老夫,想和你喝同一碗。”
说罢,将手中茶碗放下,伸过手去,自程让手中拿过了她的那一碗,吹了吹,这才喝下一口。
程让心里一沉,这老头,还防着自己呢?
但她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而是一脸单纯地问道:“老爷为何想喝奴家的?”
“傻姑娘……”张大人弹了一下程让的额头:“是因为,你喝过的,格外甜呀。”
程让瞳孔微微放大,而后脸腾地一红,忙将脸撇到一边:“老爷您坏,净会欺负人家。”
“哈哈哈!”张大人仰头大笑,又喝了几口茶,只觉得灯下美人甚是娇羞,即便穿得严严实实,但那优美白嫩的脖颈,还是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一股热流自小腹上腾起,他也没心思喝茶了,朝程让身边凑了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我们就寝吧。”
程让一双水蒙蒙的眸子抬起来,看了他一眼,眼波一转又迅速避开,点了点头。
却又站起了身,将灯吹灭,这才朝张大人走过去。
张大人本来是不想熄灯的,但一想到自己和这芙蓉美人是第一次,美人想来是会害羞的,于是便默许了程让的熄灯。
他身体的燥热也越来越明显,像是一个初出茅庐、不曾接触过女色的毛头小子一般,而就在这时,一双微凉的手扯上了他的袖子,带着他一步步往床边走去……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枯骨公子急吼吼抱着芙蓉要去房间时的模样……
哎……现在的自己,也不比当初的枯骨公子好到哪里去啊……
“妖精。”他暗骂一声,再也按捺不住,拦腰一把抱起扯着他袖子的女人,就往床上倒去!
低低的一声娇呼,听得他心都化了。
程让站在黑暗中,双目灼灼地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唇角微微勾起。
对她有防心?
那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防不胜防。
那两碗茶中,都下了药。少量的春药,以及少量的迷药。
喝下之后,人的身体会有轻微的反应,而脑中也会有些昏沉。
但却不会让人意识到自己是吃了药,反而只会以为是欲望侵蚀了神智。兴奋到昏了头。
只是,这药只会对张大人一个人有效,毕竟程让事先吃了解药。
她早就料到这张大人疑心重,因此多留了一手,将要同时下在两碗茶中。
果不其然,这张大人只喝她喝过的那一碗。
此刻,床上的二人已经开始了,活春宫就在眼前演着,程让并没有不好意思看。
毕竟她当年逛窑子时,就已经看过不少了。
与活春宫相比,她倒更关心,那位姐姐什么时候能够将钥匙印在硬面团之上……
而就在这时,三个身影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自房顶上跃了下来,他们站到程让身边,恭敬地轻声道:“程二公子,我们主子特意吩咐过我们,要盯紧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程让瞪了瞪眼,有没有搞错?
那三个黑衣人又道:“如果您不依,我们只好把您劈晕了。”
程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王爷是这么迂腐的人?不就看个活春宫吗?有什么不许的?
但面前的三人都是一脸的不容商量,她不想在此刻起争执,只得撇了撇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再抬起双手,伸出食指,把耳朵堵上。
那边,二人战得如火如荼。
张大人只觉得这辈子还从未在床笫之上如此兴奋,他脑中昏昏沉沉却又兴奋不已,只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升天。
五感之中,只剩下了触觉,四周的一切,他都要听不到、看不到。
身下美人又娇又柔,身段儿好得要命,让他几乎要发疯!
今夜的他,格外的狂野,而身下的美人,也格外的配合,那纤长的五指死命地扒着他的后背,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一同攀登极乐。
张大人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而后转身躺到床上,摸到脖子上挂着的钥匙,紧紧地攥在手中。
下一瞬,便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床上的美人轻吐出一口气,而后自纱帐边摸出一块硬面团,藕臂往前一递,程让已经走了过来,将这硬面团接在手中。
上面,已经清晰地印出了钥匙的模样,每个齿子都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