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要奢想。”
这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和她的青梅竹马。
这三年每次想起这一幕来,夏以沫就有捶胸顿足的冲动,她看男人的眼光,貌似真的很差。
不觉,她睁开了眼睛,扩张的视线立刻就看到了同样是在看着自己的陆念琛。
由心而发的问,“我好像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你了?”
平缓的车速让夏以沫昏昏欲睡,再感觉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陌生的街景。
身侧一栋新建不久的高级公寓,灯火通明,依稀可见内部大堂的装饰,只得两个字--奢侈。
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个穿戴整齐的门卫,恭敬的替她打开了门,她不下车,兀自去看陆念琛,便得一个回答。
“这儿是我不久前买下的,今夜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和我一起陪爸妈喝早茶。”
他口中的‘爸妈’,自然是冠以‘陆’姓的,上次临了要见面的下午茶,都被她搅黄了,这次陆念琛从晚上开始绑架她,无可厚非。
她倒是想问,他买下的是整栋楼,还是其中的一层?
……
夏以沫的生活习惯和陆念琛有着唱反调一般的不同。
好比回家之后,前者踢飞了鞋子就往沙发、地毯或者任何一个可以栽倒的地方横下去,而后者则保持着他一贯的高雅作风,先去洗浴。
安静的顶楼,她连装修成什么样,有几个房间都没兴趣参观,入内之后,直径寻了一间觉得顺眼的,往柔软的大床上扑去,闭眼,便是以此壮举,和这一天挥手告别了。
参加一个酒会,在人前假装欢笑,比让她连画十幅油画更杀脑细胞。
本来嘛,艺术家可以燃烧的生命就是短暂的。
陆念琛洗过澡之后,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挨个进了几个房间,才把她找到。
抱着一只枕头爬在床上的小狐狸,早已进入和周公初步接洽的阶段。
见到她那个不怎么雅观的睡姿,男人首先折了眉头,然后走过去,坐在床边,想将她拾缀起来,“以沫,我给你放了洗澡水,先去洗了再睡,会舒服一点。”
埋在枕头里的脸,半响懒散发声,“别管我啦……我不想动……”
就让她懒死好了。
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小会儿,不得反映,陆念琛干脆伸手将她翻转,抱起,抬步往浴室走去,夏以沫在万般不耐中伸手勾着他颈项,找到了平衡感,再不悦的刺激他,“怎么了?不洗干净的女人上不了你的床?”
他人微微怔忡了下,末了唇角一提,『露』出抹狠『色』,“那是自然。”
回答是肯定的!
“今天我又不侍寝,犯得着你大动干戈的亲自伺候我么?”夏以沫胆子窜了上来,劈头对他讽道,“你陆公子想泄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你就这么稀罕我?”
猛地--
男人脚下止了步,风度翩翩的俊颜慢慢被滔天的怒气侵占,那双深潭只盯着夏以沫看,看得她霎时清醒,毫无承受能力的小心脏惴惴不安起来。
“你……”
“你还真说对了。”倏的,陆念琛又对她温柔至极的笑了起来,“那些连名字长相我都不想记住的女人,还真没法和你比,我真的非常、特别、十分、很--稀罕你!”
她没听清楚他说的那到底是‘很’还是‘恨’。
等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陆念琛已经抱着她调转了方向,再走回那张大床前,将她重重的扔了上去。
不可置否,那张大床做工实在精良,夏以沫整个人随着抛物线下坠,深深陷进毫无痛感的柔软里,还没随着惯『性』弹起,一片阴影随之覆盖而来……
再接着,是沉默的对视。
回国不到一个月,她竟然把陆念琛惹恼了两次,这绝对是种质和量的飞跃。
当然,在心里默默的做着如是感慨之余,夏以沫不敢再继续放肆了。
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深眸里的怒气,几欲按捺不住,几欲崩塌宣泄,那后果,她确定自己承担不起。
夜深人静,她是他即将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未婚妻,想要对她做什么不可以?
“我错了。”
思想深刻挣扎过后,她选择举起双手,诚实的对浮在她上空的男人承认错误,但她绝对不会对他说‘对不起’,即便她错了。
陆念琛那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眸里,怒气未消,紧抿的薄唇浅浅蠕动了下,似要撂下狠话,抑或者,直接化做行动,身体力行的教训她?
眼看那只小狐狸摆出一副无辜像,怕怕的把眉头拧了起来,他心又软了。
“去洗澡。”
礼尚往来,他也奉送了她三个字。
夏小姐逃命似的从他双手撑立的一旁缩了出去,奔向水汽氤氲的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