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也反映过来,连忙关切的说,“吃口米饭,吃口米饭就好了!”
“不行!”几步绕到她旁边,强硬的制止她给自己塞米饭的动作,陆念琛再吩咐下人,“把醋拿来。”
夏以沫被卡得难受,还被烫了一下,又因为不是在自己家,只能忍着,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模样让人瞧了,真是揪心的可怜。
等到醋拿来,陆念琛接到手里,不由分说的往她嘴里灌,她从小就喜甜厌酸,何况是食醋这种调料,酸味一沾唇就手舞足蹈的反抗起来,死都不喝!
见她抵触自己,急得陆念琛眉头一蹙,“不喝就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被一根鱼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小狐狸终于消停了,老实巴交的坐在椅子上,眼泪汪汪的任由某人把半碗醋完全灌完。
罢了,他又抽了纸巾给她擦了擦嘴,接着饭厅里就听到谁打了个饱嗝……
“好了?”陆公子问,那脸『色』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要她说‘没有’,肯定直奔医院。
夏以沫连忙点头,满眼惧『色』的望他。
陆念琛终于松口气,走回自己位置坐下,没事人似的,继续吃饭。
阮玲盯着自己儿子看了半天,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习惯『性』的‘哎呀’了声,“没想到我们家念琛已经会照顾人了哈!”
……
晚饭结束,陆念琛接了个从公司那边来的电话,就上书房去了。
客厅里留夏以沫自己盯着五十多寸的超清『液』晶屏……看新闻。
等阮玲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
她挨着准媳『妇』坐下,拉过她的手,把那镯子给她套上,“小沫吖,虽然这不是你第一次来我们家,不过你马上就要做我们家媳『妇』了,呐!这个就当见面礼,你可不能拒绝我哦,不然我会难过,会哭的。”
话都被说死,夏以沫连礼貌回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力气奇大,逮住那只柔软的小手,就那么一捏,再用力把手镯往她手里一推--
“你看你看,刚刚好!”阮玲高兴的打量着,抓着她的手就不放了,那眸『色』,忽然也变得有些……伤感?
“伯母,您……怎么了?”夏以沫是比较敏感的那类人,很容易就能察觉身边人的细微变化,这也算是她的强项吧。
“没什么。”洒脱的笑了笑,阮玲望着她软声细语的说道,“就是刚才看到念琛对你呵护有加,我这个当妈的有些感触罢了,儿子养了那么大,终于要成家了,心情就有点……怎么说呢?不过还好,他娶的是你,把他交给你,我放心。”
撇开这桩与自己有关的婚事不说,夏以沫之于陆念琛,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他对她坏,她躲着,他对她好,她接受,连他说要与她结婚,她跑了,最后还是被五花大绑的扔回了s市。
不结婚,还能怎样?
阮冷看穿了她的逆来顺受,在耐人寻味的叹息之后,抓住她的小手,语气似极了开解,“让你嫁给念琛,是委屈你了,你是好孩子,而我们家念琛,怎么说呢……不是说他不好,这个年纪,又是这样的家世,就是他爸在年轻的时候,都有好多风流韵事,不过等你们结了婚,我向你保证,他肯定不会再在外面胡来了。”
对她挤了挤眼,阮玲再神秘道,“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允许。”
小狐狸这都还没进门呢,来陪准婆婆吃一次晚饭,非但没被施下马威,还得了『摸』心口的保证,真让她受宠若惊!
她傻乎乎的笑,“伯母,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阮玲心里都有数,“念琛是我儿子,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
得了这句话之后,夏以沫忽然有所领悟,陆家的当家主母并非真的在数落自己的儿子,而是在开解她,接受他。
倘若陆念琛不中意夏以沫,阮玲怎会如此煞费苦心?
可是,她又开始自我怀疑了,他真的喜欢她?
“别想太多。”对未来的儿媳『妇』,阮玲面『色』始终和煦。
可夏以沫怎么觉得,那只被她握住的手,触碰到她掌心的温度,并非真的那么窝心呢?
一种陌生的寒意,在不知不觉中,蔓延了谁的心。
陆念琛适时的在两个女人的话题结束临了时,从楼上走了下来。
阮玲立刻收起之前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对儿子绽出笑脸,高高兴兴的问,“念琛,待会儿我们去看什么电影吖?”
下到楼梯半道,陆念琛顿了一瞬,脸上表情颇为意外。
晚饭上的敷衍,他那心智不成熟的母亲……当真了?
见他不回答,阮玲又去询问夏以沫意思。
陆念琛走入客厅,直接将他的未婚妻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在对母亲扔出三个字,“恐怖片。”
阮玲脸容僵了一僵,立刻委屈的问,“念琛,我和小沫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