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只好冷笑两声,道,“您来之前,小妹不知道怎么搞的又伤了手,当时我急着要把她带走,他陆念琛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要不是大姐劝我,我早**揍他了!”
闻言,夏谦看儿子的眼神变得毫不掩饰的鄙夷,知子莫如父,夏非是什么秉『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听他这么说,他的心好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仿佛安了许多。
不由的,又确定般的问,“你的意思是,他还在乎我们小沫?”
夏非总算听出父亲的意思,对他回以一抹不逊于他的眼『色』,用讽刺的口吻道,“爸,别想了,她连您都不见,您觉得还能用她和陆家一起做生意么?”
陆念琛是人也要,钱也不想出,否则也不会……
想到这茬,他往楼上看了一眼,正好下人泡了咖啡端上来,他粗声粗气的问,“那个女人呢?该不会我们在外面『操』劳,她安了大心睡下了吧?今天出事的人可是她--”
“闭嘴!”还没说完,夏谦厉声一斥,语调不高,足够让夏非噤声。
“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她做了错事还有你老子我来管教,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爸!”夏非激动得站起来,指着楼上说,“可是她水『性』杨花,嫁入我们夏家,日子过得锦衣玉食,她还不满足,竟然学人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她对得起你么?你还要维护她?!”
“我叫你闭嘴!当我死了吗?!”
夏谦也随之站起,气得脸红脖子粗,撕扯着喉咙回吼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你小妹在医院的事还好没被记者知道,你再嚷大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出了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骂到最后,他又重重坐下,自顾自的念到,“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都是一个样!”
夏非知道自己理亏,他承认在生意上毫无天分,可到了这时候,父亲竟然还要替那母女二人说话,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夏谦瞪大了眼怒视他,“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连小沫都不如,更别说你大姐!你连倒贴都没有哪家小姐看得上你!”
说到这份上,夏非心也凉了,他一直知道父亲势力,自认尽得真传,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都说虎毒不食子,但眼下看来,倘若可以保全老虎安生,父亲也是愿意将他送出去给人生吞活剥的吧。
罢了,他平复了情绪,阴阳怪气的笑道,“您肚子里想的那些,我知道,不就是还巴望着能沾小妹的光,傍着陆氏这颗大树赚钱么?可您也不看看,陆念琛是不是那种会给人占便宜的人,上次他当众悔婚,害得我们家差点破产,这一次?等小沫哪天成了破鞋,就直到结果了。”
说完这番话,他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在夏谦一阵破口大骂中,长扬而去。
二楼的转角中,将争吵完全听入耳的宋欣萍,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捂着嘴痛苦流泪。
……
次日,雪后初晴。
愈过中午,医院的私人病房确实舒适,可就是那窗帘太薄,刺眼的阳光照得夏以沫眼睛生疼,不得已的睁开眼,逐渐扩张的视线中,率先看到的是一道被光线勾勒出来的轮廓。
陆念琛还坐在昨天那个位置,离她很近,他看上去更加狼狈了,本来个子就高,平时乍看觉得欣瘦挺拔,实则是个结实的人,缩在那张构造并不好的沙发上,难为陆家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她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没醒,转了视线想在房间里找时钟看,却发现墙壁上只挂了一副风景画……
只能凭感觉去估计现在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陆念琛醒得极快,看来睡得本来就不沉。
他先看了夏以沫一眼,发现她已经醒了,不顾自己满身无法忽略的疲惫,正开了口想关心她什么,关瑶却说着‘打扰了’,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不和谐的高跟鞋踩得地板铿锵作响,她两只手都不得空闲,一只手抱着一堆文件,提着打包的早餐,另一只手提着给陆念琛准备的换洗衣服,从里到外,巨细大小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