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没有。
很诡异就是了……
“你不笑的话,装得再像一点,我就会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董昕传染了。”
天塌下来夏以沫也不会对陆公子投怀送抱啊……
关于这点,陆念琛还是相当清楚的。
放开手,夏以沫站在原地看他转身过来,一双深深的眸子很是没辙的盯着自己,她笑着问,“那你是不是会直接把我拉会医院做个全体检查啊?”
陆念琛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定定的看了她两秒,忽然,他身子微微向她前倾了下,就将人卷进自己怀里去了。
接着,没等夏以沫来得及局促,是他长长的,长长的一声低叹。
落空了这么多年的心好像就这样轻易的找到了落脚点,原来就那么近,原来就在这里。
她恍然。
伸出手,她回以相同力量的拥抱,不重,但能够让人感到安全。
要怎么说呢?
似乎还是她渺小不足的自信心作祟吧。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陆念琛,她后知后觉,想去探寻起始时,回头望去,竟看不到那条最初的线。
而他,已经陪她走了好远的路。
从前她不可思议,更不敢相信,编了各种理由借口,就是不肯承认他是喜欢她的。
爱情多危险啊,夏以沫一直知道她只有一个人,若要将自己的下半生完全交给另一人,需要的勇气实在太大了,她总认为自己还没准备好,总是躲避。
想来,陆念琛真是毅力惊人。
也只有他耐『性』十足的陪她闹腾那么久,换别人,早转身走得影子都没了。
诚如董昕的感慨:夏以沫,你好厉害哦……
她何德何能,站在某处什么也没做就将他的魂勾了去。
而有时候,她也真的实在好奇,到底他凭什么能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此义无反顾的紧抓呢?
很奇妙的,他的睡相和他这个人平时的霸道简直呈反比。
这会儿她看到的是一张睡得过分乖恬的脸孔,鼻息均匀,脸容沉静,丝毫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有点……有点天使?
想到那个形容词,夏以沫不可思议的在心里‘呵呵’两声。
这是陆念琛啊,在她沉浸于第一次恋爱的甜蜜时,在她毫无自觉的时,他亲手『操』刀,将她从那片世界剥离,让她和墨守生成为两条直线,交汇过后,各奔西东。
让她愤怒的不是他轻易『插』手她的感情,而是他胜券在握的『操』纵摆布,还有他目标明确的摧毁。
即便她知道,却也是丁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在那之前,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从来不当真,无视,忽略,也没有勇气去相信。
在那之后,夏以沫终于肯正视,然后极快的反映自己绝非他的对手,所以她逃。
逃的并非和墨守生缘散的青涩疼痛,而是过于强大的陆念琛。
她很清楚,若陷入他的网,她将万劫不复。
那么现在呢?
此生能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疼爱自己,是幸福的。
可是,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才行。
心声如是,罢了熟睡中的男人没征兆的又收了收那双坚固的臂膀,把夏以沫又重新拖回他潜意识里满意的距离。
他的气息瞬间把她包围,一如既往。
夏以沫瞪大了眼,很是无措,以为他醒了。
但等了数秒,发现陆念琛没反映,才确定他还在梦中。
再观此刻的他和她。
……
夜晚思绪翻涌太厉害,结果夏以沫反而没睡好,醒醒梦梦,总是不踏实。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陆念琛那张脸,她看一会儿,睡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舍不得想多看两眼还是怎么的。
慢反映的窃喜,似乎在心安之后,慢慢呈爆发之势……
早上九点多,她躺不下去了,干脆溜出卧室。
缓了两天,夏以沫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些,自己拆了脑袋上的纱布,额角左侧还有一片明显的淤青。
大难不死后,胆小如她,再来看这些伤痕,内心的后怕才逐一渗透而出。
她知道自己固执倔强认死理,但一想到那天在医院,陆念琛用非常非常没有办法的语气,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来的,不要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