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你就已经对我动心了么?”何以禹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又有些兴奋。
“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爱了。”这句话,让何以禹听的有一些云里雾里,似乎不太明白,离美嘉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何以禹微微一愣,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闭上了嘴,而离美嘉则是坐起了身,说到,“我可以让你做我的情人,却不可以让你做我的爱人。”
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很深奥。情人和爱人,两个词语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可是两个词的含义,可是有着千差万别的。
“你是我的情人。”
“你是我的爱人。”
论谁,都会选择后者,而不是前者。出席盛大场合或是社交活动时,你的舞伴,是你的爱人,而不是情人;深夜,陪你在床上大汗淋漓的纠缠着的,可以是爱人,也可以是情人;但是,躲在背地里,在你失落的时候安慰你的,或者是心灵的安慰,或者是身体的安慰,那只能是情人,而不是爱人。
爱人做得到的,情人也可以做,爱人不能做的,情人同样可以做,情人要做的,就是牺牲,还有等待。所有情人,都期待转正为爱人的那一天,可是有多少人是可以真正的等到的呢?
有多少的情人是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尽自己的青春,直到老去,连做情人的资格都没有时,才会明白,爱人才是永恒的。
当然,这些道理,何以禹都很明白,只是他不会放弃这个可以让自己转正的机会,他思考了片刻,挑了挑俊秀的眉毛,说到:“情人就情人,从今天起,我就要乖乖的做你的情人。”
听了何以禹的话,离美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明媚的笑容,何以禹觉得,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了。
何淑沫和离轻依然漫步在街头,夜晚的温度比早上的要低很多,寒风吹在身上,总归是有一些凉的,离轻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套在了何淑沫的肩头,关怀的说了一句:“小心着凉了。”
“其实,不用那么关心我的,我不会因此而感动的。”何淑沫的心里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只是她不能将这丝感动表现在外,只要知道离轻还是在乎她的,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何淑沫把西装脱了下来,塞到了离轻的手上,其实是因为心疼离轻,害怕他生病,可是说话的时候却依然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还是快穿上吧。”
“你披上吧。我不是因为要故意讨好你所以才这样做的,难道关心一个人,一定要有目的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不会太过于无耻了么?”离轻不在乎何淑沫可以装出来的冷淡,他又把衣服套在了何淑沫的肩膀上,用生硬的语气说完了后面一句话,“作为你上一任的上司,我命令你,披着这件衣服,我命令你,不许生病,不许感冒。”
“你可真的是很霸道呢!”从前的离轻,不是那么霸道的,可是现在的霸道的他,却让何淑沫,更加的喜欢了,心很奇怪的,不是自己强力控制就可以把爱收住的。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何淑沫只得把这衣服披在了身上,她继续说到,“作为你的前任下属,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过期的命令吧。”
离轻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着一丝欣喜,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护送着何淑沫回家。终于,漫漫旅途中,请允许这样形容这段路程,以内对于何淑沫而言,与离轻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是一种煎熬,即使她有些享受这种煎熬。
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到底,也就是何宅,何淑沫本想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到自己家门,将铁门重重关上,将离轻拒之门外,可是,最终她依然没有这样做,实在是不舍得,这样对待离轻。
“我,要进家门了,你,似乎可以走了吧。”说这些话的时候,何淑沫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裙,有些不太自在,像个害羞的与自己暗恋的男生对视的小姑娘一样,其实何淑沫也不长调,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紧张。
“那么,在我离开之前,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这个要求,说过分很过分,说不过分,又不过分了。可是配上离轻说话时那么深情款款的眼神和诚恳的态度,就不得不让人要接受了。
而何淑沫,心又是那样的软,有什么她不可以接受的呢?她点点头,应允了。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渴望这样的拥抱的吧,就在她刚刚点头好,离轻就走上了前,轻轻的抱了抱何淑沫,还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到:“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出于礼貌,何淑沫还是回了一句话,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离轻居然还是没有什么要离开她的怀抱的意思,而何淑沫则是将他轻轻的推开了,她说到,“虽然没有说抱多少时间,可是得寸进尺总归还是不怎么好的。”
“这下,我就可以心满意足的走了。”离轻总是不直接回答何淑沫的问题,而是把话题转到了一个与先前完全不搭调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专属于离轻的style吧。
说完这话,还等不到何淑沫的回答,离轻就转过了身,慢慢的朝着反方向走去,何淑沫看着他英俊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感伤。
直到那背影离自己远去,离到成为一个黑点的时候,何淑沫才转过了头,可是,她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在照射着自己,凭着自己的直觉,她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她往上一看,果然看到阳台上,有着一脸复杂表情的何晓佐,正愣愣的看着她。
何晓佐意识到何淑沫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忙把头别开了,离开了阳台,而何淑沫则是很快的走到了家里,她放下包就走上了楼,正好遇到想要下楼的何晓佐,何淑沫看着何晓佐,居然觉得有一些尴尬,这尴尬从何而来,她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何淑沫觉得,刚才她和离轻拥抱的场景,何晓佐也应该都看到了,这下,他不会东想西想吧。何淑沫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也觉得这样想不必要,何晓佐只是弟弟,只是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