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却察觉到房子异常的安静,甚至连丫鬟婢女都寥寥无几,心底不禁萌生了几分怒意,可是更多的是源源不断袭来的忧心如焚,难道已经出了什么事情吗?
猛的推开门,看到寝房内却空无一人,刑御枫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禁吼道,“来人哪!”
几个丫鬟匆匆踉跄着从外面进了来,“王爷……”其实一路上,她们本想禀告这件事情的,但是王爷一回来示意她们噤声,脚步快得将她们挥之脑后,让她们没有机会开口
一路快步跟上为的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发现。“王爷恻妃现在在王妃那里……”
“什么?”刑御枫皱眉,眸子里有些迷惑,“王妃接她过去照顾?”
“不,不是的。”丫鬟摇摇头,“昨晚的时候,王妃带了一个大夫过来给侧妃诊脉,那大走简直是神医,给侧妃服了药,侧妃吐了一口黑血就清醒了……”
这时,刑御枫截断了她的话,“你是说侧妃的毒已经解了?”
丫鬟点点头,“是的,只是王妃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所以侧妃坚持过去小筑,亲自照顾王妃,不给王爷请放心……”奴婢已经让昨晚伺候得丫鬟都过去一同伺候王妃和侧妃……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额头前的发丝一扬,刑御枫的人已经快速出门而去,带起一阵清风……
轻轻一叹何淑沫放下手中的药碗,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色,但是睡容却安稳了很多她的心也安心了很多。
新伤旧疾,她明白什么神医大夫,不过一个幌子,真正救人的是解药,而他的伤就是为了她的解药而来的。
心底有些复杂,个中缘由暂时无力去分析剥离,只是……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如果无意,就不该让她心底有他,甚至觉得他可以为了自己不顾性命,若是有意却又……
回头看到窗棂点点晨曦淡淡阳光,这才觉得身体有些匮之,门外守着丫鬟,自从她搬走之后,身边换了一个丫鬟,也是陪嫁的丫鬟,只是他对她不再一如既往的对自己一般,冷冷淡淡的,没什么事情总是将她安排在门外伺候。
何淑沫也隐约可以感觉到她淡淡的怨怼,同一起跑线上的人,一旦身份一夜天人之别地上的人总是不大甘心的。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离轻对那丫头的……戒备也并非因为自己的缘故,更何况,那丫头原是离轻身边的人,个中的复杂,她也只想远远离之,不愿去揣测。如今,她只希望他的伤快些好起来……
感觉屋子里有些沉闷,尤其是一夜惊慌未定的忧焚,感觉房内的空气都带着病恹恹的气息,于是起身去开了窗子,阳光随之流泻了一地,带了几分暖暖的慵懒洋洋,这才觉得困意浓浓,再看床上的人,偌大的床榻里面空空荡荡的,因为以前习惯了便想也不想地爬了过去在里面找了一个舒适的住置很快地沉沉睡去……
刑御枫到了泠倾小筑,看到收到门外的丫鬟,不禁质问道,“你们一个个都在外面呆看做什么?怎么不进去伺候?”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这些丫鬟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让人费解。
那丫头叫凤鸣,便是另外个陪嫁丫鬟,她微微俯身,恭敬而温顺,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是神色还是泰然自若,“回王爷,王妃和侧妃都在内室休息,只是侧妃吩咐了,让奴婢等没有传呼便不要进去叼扰。”
刑御枫点点头,“那你们就在外面侯着吧。”说着便推门而入。
一室的阳光,让房内的装饰多了几分灿烂的夺目光彩,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熠熠,只是这一切,他都无法去关注,眸光乍看到床上的两人,不禁顿了顿
一时间,心底说不出的诡谲……
多么诡异的画面,他的妻,他的妾,相偎相依……
这时,离轻往内转了一个身,因为体内的伤痛而低低呻吟了一声,手臂横陈上何淑沫的身……
何淑沫微微蹙了蹙眉,虽然脸色还不是很红润,但是已经没了最初垂危的征兆,却还是未醒,只是不经意间,唇瓣淡淡的弧度,淡淡的满足,淡淡的凄婉淡淡的愁绪……
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忽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和谐,淡淡的,却能直冲脑门让他混沌不已也乍然清醒!
摇摇头,却连苦笑都觉得无力。
姐妹之情?真的能够如此水乳交融,因此让人觉得温情淡淡?
摇摇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该先弄清楚那解药是从哪里来的,不是吗?再去剖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再看床上的两个人,刑御枫握紧了拳头,唇瓣扯了扯,眸中的光芒带着几分对自己的深刻嘲弄:自己这是在吃醋吗?是啊,一路走来,他什么时候没有嫉妒过她们“情比金坚”的姐妹情……
在刑御枫踏进门口的时候,离轻便醒了,那是一种直觉,虽然重伤在身,却无碍这一份敏锐。
背对着刑御枫,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何淑沫眼下淡淡的倦痕,眸光柔了票,心底也不愿意破坏这份和谐的淡然……
正想着该怎么在无惊无扰的情况下让他自己离开这时何淑沫脸色微微泛红因为他的靠近,他的鼻息让她的脖颈发痒,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眸挣扎着想要睁开……
刑御枫看她将醒,忽然觉得心中甚是慌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脚下移动,转身,只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响,眼前乍然看到得已经是满园的_飘零黄叶
一手撑住一棵凋零的古木,不断地喘息,说不出的狼狈,然后深深地喘息,闭眼许久……
他到底在怕什么?还是只是在逃避自己拿可笑的想法?还是……
心中十分凌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那份燥郁,可是心底的那份波澜却怎么也无法淡然以对只能选择刻意地忽视。
顿了顿,一手探进了前襟,取出一个瓷瓶,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用力扔出,臆约听到一声噗通,湖心一漾,涟掎荤开……
日子继续,离轻的伤渐渐地好了,生活好像又变得淡然悠悠,只是何淑沫觉得刑御枫更加若即若离。
自那日之后,他便不怎么来找自己,据说是朝中事物忙碌,只是这也就罢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王府内隐隐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那一晚刑御枫彻夜未归她也是知道的,只是那时候没来得及关心,之后,他的忙碌好似遗忘了自己一般,心底倒也进有太多介怀,有些好奇。
一般的他,不管有多么忙碌,总是避免在宫中过夜,虽然宫中有他专属的寝殿只是为何这些天……
听丫头说,那天清早王爷回来,本来形色匆匆而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僵白而去好像还很生气地扔了一个瓷瓶进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