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魅印根本知道他是明白自己意思的只是蓄意避而不谈罢了。“你这算是在维护你的夫婿吗?就算维护,他的心只怕早已不在你身上了,你又何须如此自作多情?”
“大哥这么说话,难道不怕隔墙有耳吗?”离轻根本不怕他,也不相信他今日会傻到在这里失控……
“大哥到底想要我写些什么?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又失了宠,你又能寄望我做什么?其实,我想让大哥给皇上带句话,他既然听信太后的话而不顾我的意愿将我送到这里,让我空有一腔怨念,如今,我己经为了他们所希望的安定牺牲了这辈子的幸福,她们还希望我再为他们母子牺牲些什么?!??
闻言,离魅印不禁皱眉,“原来你是心中有怨,你想回国回家,是吗?那么我想我能保证,只要你乖乖听话,那么……”
离轻却有些不耐地截断了他的话,“多谢大哥的好意,不过不论如何,这里都己经是我的家了,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只能适应你们带给我的生活,如果想要去力挽狂澜博得主动,那样太雷了,我只喜欢偏安一隅,生活安静就好了。”
看着她如此坚决的态度,离魅印心底真的发闷了,声音低低沉沉道,“你要知道皇上可以让你来和亲也可以亲手毁了你再送一个人来!”
闻言,离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了,可也没有怒意,没有害怕,完全没有表情的脸,可是眸光却让人觉得恐惧不已。
离魅印忽然觉得被她看得有些害怕,脚底发寒,脊背湿冷。
离轻用低缓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你真的只是为了探亲而来吗?”声音虽然平静如水,可是声音里隐约连着一种绝望,那是来源于小时候卑微的希望,或许在这一刻,终于宣告破碎,然后渐渐消融,再也看不见了……
离魅印顿了顿,“……
我是你大哥,自然希望你幸福……”这声音,或许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大哥也不必再来看我了。”离轻侧身不再看他
“我想礼部的人应该给你安排了驿馆住下小妹就不送客了。”
“喂——”薇薇被刑御枫拉着居然就上了潇然楼。
可是他并不理他,只是径自拉了她进房间,在外面的时候还吩咐了下人谁来也也不能进来打扰否则重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莜授有些慌。
“你怕什么?”两人对面伫立着,他几乎要比她高上一个头,所以看她都是用俯瞰的。
莜莜觉得倍有压力,“我没有害怕,只是想到王爷你拉我上楼来要做什么?
“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他笑眼底的笑意有一丝丝幸强……
“……”
看她有些退却了,刑御枫觉得好笑,也觉得有些无奈可悲,如此一想,双手握住她的双腕,故意戏谑道,“我好似许久没有看到你了,想你!好不容易觑个空回来你陪我睡一觉吧!”
看到他眼中的捉弄,莜薇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此刻闻言,差点跳脚,
“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脸上红成一片,摇摇头,身子向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刑御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话声便在她的耳边响起,“我随你去伺候你的公主,可是现在我真的很累,你也是我的妃,抽空也该伺候伺候你的丈夫吧?
“可是……
可是
……”授授说不出话来耳朵滚烫的因为他暧昧的气息全部呵在自己侧脸上了,“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脸红到不行,心底不禁有些哀怨,不论如何,这个身份,总让人太过被动……
“只是陪我睡觉,需要做什么准备?”刑御枫稍稍退开,看到她眼底那一抹恐惧,她确实是害怕了,不禁低低一叹,有些可怜兮兮道,“我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好好唾一觉了,难道让你陪着一下,你都觉得如此委屈吗?”
“呃——”什么意思?授授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那种滚滚的情欲,这让她心情稍微松了松
“王爷——”他到底想做什么?
最后,无奈地,她伺候他睡在榻上,而且是枕头着她的大腿……
授薇低低一叹,哎,怎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了呢?不过看着他已经熟睡的俊颜,含着淡淡得逞的笑容,真像孩子……119小皇帝大婚的背后
今天是皇后册立的大喜日子,举国上下皆要穿着喜庹,门神对联焕然一新。尤其宫中更是忙碌而热闹御道上铺设红毯各宫门殿门处处张灯结彩。
册立礼前一天,皇帝亲自带着官自们祭告天、地、宗庙,这一天,皇帝先到太后寝殿行礼,再到阅视册、宝案,然后升座,再有正副使节带着迎亲队伍前往皇后府邸。
皇后在家门口登上风舆,随着奉迎队伍前往皇宫,宫中专设了一处奢华的宫殿作为皇帝大婚时的洞房。洞房内,大婚喜床,彩缎喜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绘龙风双喜百子图床帐,皇上一身吉服坐于床左边,皇后坐右边,对面而坐,饮下合卺酒,自此结发夫妻一体。
喜度的氛围,喧嚣不下的热闹,只是一对新人,皆不过只是几岁的孩子,让这人间极乐的景象瞬时变得有些讥讽。
宫女们分别给皇帝皇后更衣,然后让他们在喜床上躺下,帮他们拉好被子,拉下重重帷幕然后弯腰退下。
喜床很大,尤其对两个孩子来说,偌大一个封闭的空间,此刻安静得只剩下被此的呼吸声。
皇帝并不高兴,几天的折腾让他脸色倦怠,素日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闪烁得净是迷茫之色,他并不明白娶妻立后意味着什么,心底的答案水远都是——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得不……
皇后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容貌也停在可爱之上
不过较之小皇帝的沉郇,她有一双清澈的眸子,长长地睫毛,扇动之时,环视着床顶的繁复的雕刻,只有好奇之色。可是家中爷爷告诫了她太多太多不懂的事情,虽然眼底眉间净是疑惑和新奇也不敢妄动分毫。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一时无语。
最终,小孩子的心性总是耐不住安静,顿了顿,小皇后爬了过去,然后双手支着床榻捧着脸蛋看着小皇帝,大眼睛水灵灵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