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柳柳一顿,回头看到刑御枫正站在她背后,那股冷冽的气势让她顿了顿,很快地,她整理了心头的凌乱,哭着诉说道,“王爷,你可回来了!你的侧妃她……
她红杏出墙、水性扬花!”
刑御枫眸光睇了何淑沫一眼,只见她耸耸肩,一脸的无奈,眸中也净是无辜之色,不禁皱眉看着眼前哭得惨兮兮的女子,“你就是何淑沫的表姐?曾听下人提过你的到访如今却为何……”
朱柳柳起身,擦擦眼泪,神色有些傲然,“我的夫君叫白玄沧,他是沧溟国的相爷。”
“是吗?”刑御枫心底了然了几分心中也明白白玄沧对何淑沫那份不会毫无缘由的占有欲,“可本王未曾听说白相己经娶妻了?”
朱柳柳脸色僵了僵,“他承诺过会娶我的,这一点不必王爷操心,只是——”眸光往后一瞄,“王爷该担心的是不小心头上就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何淑沫闻言,心底不禁有几分心虚……
“住口!”刑御枫冷冷道
“那么本王想这一点也不必你来操心!白相若娶你,本王看在爱妃的面上会奉上一份大礼,不过婚礼还未,你如此行动,分明诏告天下
你己是堂下之妇,让本王又如何取信于你?!”
朱柳柳闻言一惊,心底有些堤防崩溃,今天冲来只为宣泄委屈,因为从小便是如此,娘对她时好时坏,好得像是利用,坏得拿她撒气,她嫉妒风琉有爹疼、有娘宠,而风琉永远都是漠然不语的态度,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她一不高兴就会找她出气……
此时此刻,朱柳柳心中只是握着手中唯一的把柄,“你不知道她娘亲——”
“不知道什么?”刑御枫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这般泼妇骂街,只怕全王府都知道了,即使你己经是白相夫人,睿王府也容不得你撒野!”
“我”
“来人哪!”刑御枫不再给她争辩的机会,下令道,“好好护送夫人回相府!”
“是!”两个侍卫上前
几乎是将人拖出去的……
何淑沫也没有阻止只是心么乱乱的……
刑御枫走到她身边
“你没事吧?”
何淑沫摇摇头,“在这里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怎么会有事呢!”
“什么半个主人?”刑御枫伸手梳理了一下她腮边的长发,“你是这里的主人完全的主人。”
月奴冷冷一笑,讥讽道,
“我是不是该为自己默哀,每次王爷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刑御枫顿了顿,看着她,不禁皱眉,眸中却没了当初的尴尬之情,只有探究之色……
月奴顿了顿,心中有些戒备,“就算王爷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无需如此瞪着我,我明白自己不讨喜,但是不论如何,我都是王爷的王妃,讨厌也不必如此不避忌我的感受吧?”
何淑沫察觉到这诡谲的气氛,不禁扯开唇瓣,笑了笑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好像王爷刚来的时候心情也不错,不知道王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刑御枫点点头,“确实,那个陈沛林,也算是本王没有信错他!他居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断了白百沧的左膀右臂,让他不断受挫……”
“咦?”何淑沫疑惑地听着,心想着难道朱柳柳说得白玄沧酒醉就是为了这个吧?
玄机阁
一道屏风,隔开了里外,外面跪地的人,仰首只看到大幅的水墨画,晕开淡然的优雅里面传来清冷的笑声。
外面的人跪地道,“主子,白玄沧是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势力,我们为什么现在又要暗中帮助陈沛林断其臂膀呢?”
“他的心己经不被我们所控制,一心想着要彻底脱离,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想妄想借助别地之力脱离我们的控制,既然这是他的愿望那么我又何不顺水推舟,如了他的愿望呢!”
“但是就算我们要弃子,也要等到适宜时机,不论如何,白玄沧对我们来说仍是有用之人如此作践了自己的心血岂不是可惜了?”
“左膀古臂又不是不可以重新长出来,可是现在,他若想脱离玄机阁,只怕连自己的安仝都保护不了!”
“阁主英明,这样,他就会安分一段时间了!”那人顿了顿,“不过属下还是担心要是狗急跳墙怕他会横生枝节……”
屏风内一阵沉默,许久才有声音回出,“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这墙他是无论如何都跳不过去的!”就怕……
那人不懂主子为何如此肯定,不过既然阁主都保证了,他也就安心了,“那我加派人手暗中盯住他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马上回来汇报!”
“去吧!”
“属下告退!”那人行了一礼退下。
离轻从屏风后走出,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沉思……
若是白玄沧耍阴谋,以人要挟,不论蝶谷谷主是否愿意交出所需之物,何淑沫的安全总是堪忧……
因为她并不是谷主的亲女儿,他甚至想要掐死这个的女儿
夜深露重,光秃秃的枝桠瑟瑟,默默一弯月牙,无边黑暗,无边寂静……
亭台楼阁,冬夜料峭,一幕垂帘隔绝了外面的冷寂无垠,室内灯台烛火氤氲,床榻前的火盆子可见碳红一室温度让人熏熏然……
何淑沫在床上睡得香甜,不是翻个身——
这时,窗户被人从外开启,有些刺骨的寒风从外宙外灌入,一人身影己经迅速而入随即关上了窗门。
何淑沫只觉得面上一冷,猛的清醒,“谁……
唔……”
下一刻,嘴巴己经被捂住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离轻的声音传来,何淑沫点点头,他的手这才放开,她倒是没想到今晚他忽然回来,此刻的他,一身黑衣,她拉下他蒙面的黑布,“这些天,你都去哪里风流快活了?”
他不禁一笑,眸光带了几分戏谑之情,“怎么,想我了吗?担心我去风流快活所以还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