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轻的眼晴眯了眯,“王爷也知道今非昔比,今日起,沫便不是你的侧妃了,就算你此刻能免去她发配魔岛之苦,那么以后呢?宫中那人能就此罢休善了吗?”
闻言,刑御枫眸中掠过一丝怒恼的光芒,“若要追根究底,又是谁给了她可乘之机?王妃……
本王的王妃!哈哈——”他忽然大声嘲笑一声,眸光变得更加锐利脸色也肃然了起来,“你居然还敢回!”
离轻脸色还是淡淡的,想来早己有了准备,“王爷何出此言,我一步都未踏出睿王府又有什么来回之说?”
“哼!”刑御枫冷笑,“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你的心思,本王大约也知晓,就算这个身份能够让你顺利行事,不过别忘了,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王爷欲要如何?”离轻淡淡一笑,“侍寝那一夜王爷分明己经证实我是女儿之身了,还是想挑起两国之战?沧溟国固然不弱,但是内忧外患依然重重,这个时候……”对他的威胁,他丝毫不在乎,能够回来,自然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刑御枫冷哼道,“别以为一个替身就能够保你一辈子!不过……”眸光狠了狠,“既然公主一直在本王府邸,若是再出一个假公主,那么就算本王除去一个,想来也不会有大碍,更不会挑起两国之间的争端吧?”
何淑沫一僵,看着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僵冷,心也渐渐冷沉下来……
闻言,离轻亦不相让,眸光冷冽,“那也要王爷有证有据才行!”
“哼,证据?”刑御枫冷嘲,“证据不就是在你身上吗?”至少,他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王妃之位。
“那也要看王爷是否有这个能力证明!”离轻冷冷一笑,对何淑沫道,“沫,过来!”
何淑沫一顿,感觉那手臂更是紧了,竟然勒得自己腰疼,“王爷……”他却没看自己,好似没有听到自己所说一般,只是与离轻对峙着,眸光冷鸷。
离轻再道,“王爷,你的手该松松了,不然沫的腰要断了,心不是你的,抱住身子也不过虚慰一场到头来依旧是空,何苦……”
刑御枫眸光一沉,阴郁笼起,蓦地飞身上前,离轻好似早知道他会迅猛攻来,身体轻盈往后一退,转身再给予反击——
一进一退,一攻一守,莫不用尽全力应敌,连带着扫起地上层叠的落叶飘飞迷离而猛鸷……
何淑沫看看两人又是如此以命相搏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高喊着“住手!不要再打了!”可惜谁也没听到一般,依然故我相拼。
最后双双飞身而起,脚踏凌波,湖中荡漾起圈圈涟漪,运掌相击,水波乍起
凌乱了潮中景鱼……
他的武功描绝诡异,他的内力剽悍勇猛,一时间僵持不下。
交手么中,刑御枫看到离轻唇角带起的那一丝诡笑意,不禁顿,更是加强了攻势,一时间,碧啦乍起水柱,那声音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何淑沫心急如焚,几步上前,却看到飞身回来,上了亭楼顶端,琉璃碎瓦,尽毁一旦……
最后纵身跃下,只听得轰隆一声,那供人歇息的亭楼瞬间崩塌……
两人这才停下,各自占据一侧隔了一段距离,遥遥相望!
何淑沫赶忙跑了过来——
只听得离轻嘲弄道,“看来王爷的身体不似表面那么虚弱,也无需走步路都要人相扶吧!”
何淑沫一顿,再看刑御佩乍红乍白的脸色,不禁问道,“你的身体都好了吗?还是……”本来就早己康复了,只是欺骗着自己……
“沫……”刑御枫心底不禁有些郁闷,原来他根奉就是故意引自己现形的!想解释,看着她眸中隐隐升起的怒气,不禁有些着急,“我只是想……对不起……”
何淑沫咬唇,却没有怪他,“……谢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既然你现在身体己经好了,那么我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不许走!?刑御枫拉住她道,眸光有些歉然,随即又道,“好,我让人送你回沫枫范休息……
不想逼得她太紧,至少只要在这王府里,他便能安心一些……
至于——
刑御枫看向离轻那眸中依然冷冽,心底不禁沉沉……
当天晚上沫枫苑。
何淑沫沐浴之后,然后将头发擦干,心情有些恍恍惚惚的,上了床倚着锦被有些慨慨欲睡却不想有人来敲门。
披了件衣服开门,一看是离轻,顿了顿,让他进房,转身就要关上房门,却不想门扉一下子被人撑住,那力道震得双手有些发麻,也吓了她一跳。
看她呆愣着,刑御枫沉着脸自己进了屋,随手将房门推上,隔绝了不断灌入室内的冷空气。
何淑沫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自己房里这两个,心头不禁浮现一种诡异的感觉,因为这样气氛真的很诡谲啦……
一手轻抚着胸前己经干了的青丝,对着一室的静默,然后有点傻气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离轻似笑非笑,而刑御枫则始终黑着一张脸……
气氛有些紧绷,何淑沫觉得甚至可以闻到火药味了,不禁有些害怕,万一这两人又大打出手……
于是有些讪讪道,“没事的话,我……
我要睡觉……
”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只见两人的目光皆有些熠熠对峙而望的时候更是穷凶极恶……
回答她的只是一阵沉默。
“……”何淑沫忽然明白,刚才擦头发的时候往窗口看下去,那隐约可见的人影……
想来是看到离轻往这里而来,而恰好刑御枫守在外面,自然不会允许让他们单独相处了!因为他早就打定主意不让别的男人近她的身了,于是就有现在的场面……
为了将祸事消灭于萌茅状态何淑沫有些不自在地再道
“有什么事情就说啦,时辰不早了……”
闻言,刑御枫心中的怒气爆发了,眸光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既然知道时辰己经不早了,那为什么房里还放男人进来?”
“呃——”何淑沫一顿无法回答。
离轻淡道,“王爷此时在意未免太迟了!和亲路上将近一个月的车程,每天每晚都只有我们两人相处于一室,几乎每时每刻都封闭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旅程本就枯燥无聊,我们也唯有找乐子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