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轻默然,之所以未说明,只是因为不想牵涉太多,毕竟有个人的伤害,他一直极力躲避,可是现在,却始终还是躲不过……
“果然还是因为她?”这是结论不是疑问。
离轻一顿,摇头道,“师父误会了,只是师父一向任由徒儿做事从来不干涉,徒儿便一时忘记了告诉师傅这件事情!至于何淑沫,徒儿之所以如此坚持护着她也不过只是这个原因。”声音淡淡看出去什么情绪……
他冷冷一笑,“是吗?”显然不信,“若只是如此,刚才你护着她也就罢了,却不会刻意将她抛下,你防的不就是我吗?”冷哼一声,看着他胸口上淋漓的鲜血,“自作自受,若是你不去上前,就不会有第二个暗器。”那是测试他的心所属可惜他还是让他失望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中缓和了一些,“也罢,你终会是有喜欢的女子,若是你执意师父便不会再去伤害她了!”
离轻一顿,没想到师父竟然松口得如此轻易,下意识地猜测着这份放任的真假……
明了徒弟的心中所想,但是他并不生气,“你无需怀疑,诚然如你所说,她既有那等身份,自然是还有利用价值的,只要你能够驾驭她,想来可以束缚刑昱天几分,毕竟他的子嗣寥寥。”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徒弟始终只是徒弟而已,比不上那孩子重要,若大事有所成,他还必须要控制他,若有威胁,他甚至不惜……
既然如此,那女子便是他的软肋,事情的发展与他未必不好,不论如何,那丫头都是一张王牌包括以后……
离轻顿了顿随后点点头不管如何他的转变让他安心不少。
这时,他的师傅似乎脸色有异,背着阳光,倍显苍白……
离轻这才想起刚才他和刑昱天那一击,赶忙上前,“师父,你受伤了?”
他摇摇头,吞下了泛上喉头的血腥,摇摇头,“没有,我回玄机阁,你留下来找个机会把那丫头带出来吧!”
“……是师父。”…………
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刑昱天三天三夜,他的状况才在刑御枫的调息下慢慢转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时间慢慢调养身体……
不过,他接连三天三夜的昏迷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守在他身边,听着他偶尔的呓语,心中顿时明白,这些年,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这一刻,自己守在他的身边,而他昏睡得如此安谧,放松得甚至不愿意清醒过来……
趴跪在床沿上,就这么枕着自己的手,何淑沫有些昏昏欲睡,蓦地有人从身后给她加了一件衣服这才恍然清醒过来想也知道是谁——
刑御枫看已经惊醒了她,不禁有些懊恼,“你已经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若是想睡觉,就去隔壁的床上睡着,等他醒来,我就去告诉你。”
何淑沫摇摇头,“我没事。”低低一叹,“我想如果我在这里守着,他会睡得更安心些。”她从来进看过一个人即使睡着了,眉间的沟壑还那么深重,不过,只要她在身边握住他的手,低低地说一些话,他眉宇间的忧色便能够消散无踪,淡淡的留了一些惘怅,更多的还是简单的满足吧……
刑御枫点点头,这一点,他无法否认,“可是你休息不够,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我担心……”
何淑沫摇摇头,“无碍……”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趴跪许久,双腿血流不顺而发麻一个踉跄幸好被他扶住。“谢……谢谢……”
刑御枫没有说什么,只是眸子深沉了几分,消冷了几分……
何淑沫也察觉到他身躯的微微一僵硬,正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却不想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饱含讥讽的嘲笑声——
“哀家还以为人子女在床榻前恪尽孝道,却没想到只是在卿卿我我,暧昧调情,毫不惬意,看来哀家来得不是时候!”太后一身简服,外面罩了黑色的披风
想来是私下而来的。
“太后。”何淑沫微微行了一礼
“太后误会了刚才不过是我脚麻了一下……
“是马?脚麻了一下,然后就恰好跌入王爷的怀抱里了?”太后冷笑着,满目的嘲弄,更多的是那份压抑的见不得光的嫉妒。
这时,刑御枫一把又将何淑沫搂入怀中,“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就算亲热亦无无伤大雅吧?”
太后心底极力掩藏的妒意喷薄,想要辩驳,却又觉得如此无力,只能嘲弄道,“妻子?她不过曾经是你的一个妾,废去侧妃的头衔,如今她的身份不过一个奴婢,主子拥着奴婢亲热是无伤大雅,不过床榻之上仍有昏病之人,你们如此罔顾礼义廉耻是否太……”
“住口!”
一声呵斥,那声音有些嘶哑,却不碍那份凛冽威严。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一同望向床上。
“什么奴婢?!何淑沫是我的亲生女儿!”刑昱天冷道,脸色依然不是很好,但是此刻该是怒气居多不同于往日的病容。
太后被吓了一跳,看到是他醒了,整了整心情,因为心头有面对他的准备,倒也很快安定了心神,反而冷笑道,“你又是谁?既然你早巳不是皇帝的身份,也不过一介平民,那么你的女儿也不过只是奴婢的身份!”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几分任性几分撤气还有几分绝望。
刑昱天静默了一会儿,眸光更加凛冽生寒,“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说我是来关心你的呢?”她说得嘲弄,“好歹夫妻一场,据说你受伤了,我自然不能不过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关心这睿王府里的局势,断不能任谁危害到我儿的江山社稷!”
提到小皇帝,刑昱天眸光变得有些复杂,沉沉浮浮的,熠熠光彩转即暗淡,随即冷冷道,“不会有人危险到他的。”或许,他想说的是,他不会让人危害到他的!
闻言,太后并不感激,还是淡冷一嘲,“若你们真这么想,就不会依然放任她留在府中!”玉指指出,眸光犀利地看着何淑沫,“她们是一伙的!你们却放走了离轻,甚至留下这个祸根在府中,还如此放纵惜护!”
何淑沫知道,今晚她的莅临,总能牵涉到她的存在,却又无法辩驳她的话语,只是,“我不会伤害皇上的。”不论如何,他还算是她的亲弟弟吧!不管如何,她的感情已经认同了这份血缘的关系。
“是吗?”太后冷冷一笑,“你的保证比起你的消失无足轻重。”
刑御枫沉眉,还未等得及刑昱天说话,他便冷道,“如果这是太后的意愿,我想我们夫妻两愿意一起消失,免得太后有后顾之忧!”
“你!你们——!!!”太后看着两人皆是排外冷冽的表情,心中骤然掀起狂风暴雨,“我原以为你们会是我们孤儿寡母最亲的人,可是没想到今天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联合到一起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