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朴上我的洞房花烛夜!”他理所当然道。
何淑沫一愣满脸通红,“现在都已经是大白天了……”他既然这么说便是说明那事没问题了,这其中……
离轻笑道,“这我不管!我要我的应得的权利!”如是想着,只觉得全身发热,胸口鼓噪得厉害,好似有根羽毛在骚弄着心扉一一…
刑御枫听着外面传来暧昧幸福的打情骂悄声,心底沉淀翻涌而上,下意识地转身恰好对上一双澄澈闪烁着怜惜的双眸。
刑御枫下意识地排斥这样的注视好似自己一切的狼狈都赤裸裸地被曝晒在别人的目光里,昨夜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这么一双眼睛清晰地印在他的脑中,就是这般的怜悯,可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却又不知为何,无法去抗拒伤害,因为比起自己,或许那双眼睛才是易碎的琉璃……
不过此刻看她,眸中好似更有一种忐忑不安,双手更是不停地绞,他不禁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若冰摇摇头,显然有些慌乱,“没……没有……”说着敛下睫毛,遮去了那份惶惶不安。
刑御枫心底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地,他便隐约猜到了什么……“那瓶药……
若冰好似被他的话刺到一般只差没跳脚双手直摇,“药没有问题!真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直至消逝在他了然的眸中……
“那是什么?”刑御枫问道,不会是毒药吧?这丫头莫非是谁家的探子?可又下意识地拒绝这个想法……
若冰颓丧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喃喃道,“那是……那是春药……
“你说什么?”刑御枫有些不敢置信,那么就是说,离轻身上的毒并没有解,这样会有什么结果……
“嗯……”若冰忐忑道
“它不会跟你下的药冲突……”
“然后呢?”
“就是……就是……就是会全身热血沸腾但是……但是……”若冰直摇头
“但是……不会……不能……”
刑御枫闻言一愣
“你的意思是说能看不能吃会一直想吃没有能力吃?!”
若冰的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点头却不敢看他……
沉默,死寂,安静得让人不安……
终于——
刑御枫若有所恩地问道,“你也讨厌他?”声音很是微妙……
若冰摇摇头可是无法言说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只是因为他讨厌……“我……我……”
“可有解药?”刑御枫再次问道。
若冰摇头,“没有不过七天之后就会没事了……”
“连你家公子都没办法?”刑御枫再问。
若冰这才点点头,“不过我想七天之后,这药药性过了.那药的药力也随着体热汗水流失得差不多了……”
“七天?七天……”刑御枫玩味着这个数字,蓦地大笑出声,笑得好不开怀
毫不遮掩那份落井下石的心情……“哈哈哈哈哈——”
若冰一愣,仰首有些傻傻地看着他狂笑不止的模样……
终于,等笑够了,刑御枫蓦地抓起她的手,“走!我们走!”
“走?我们?去那儿?”若冰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臂,一颗心没来由跳得很快。他不生气反而好像很开怀呢……
这样想着,她也不禁噙起了一抹笑意,淡淡的,冲散了眼中那份淡淡的忧郁
刑御枫收敛了笑只是脸上笑意明显,“难道你还想留下来被大卸八块吗?当然是逃命去了!”
那一边春光烂漫一出悲剧正在上演……
“你说什么?”声音沉沉的诡谲得可以。
南宫尔玺有些无辜,其实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不是他不肯帮忙,实在是帮不上忙……
不过,虽然面对着离轻阴气沉沉的面孔,但是他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忍不住那份笑意,但是眼底眉间那一点点蔑意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好吧,他非常不厚道地承认,自己心底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窃喜,也就是落井下石的成分在……
大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是尘世中人,不过现在看看尘世中事,确实也是十分陋意的。情也受到了几分感染……
离轻自然能够感受到他那份若有似无的嘲弄意味,蓦地更觉得狼狈,只是不知为何,他对他生气不了,理智上,他也没有资格生他的气。
好吧他后退一步,“不能少几天?”
南宫尔玺淡然地摇摇头神色也是淡淡的。
“没有骗我?”他这样隐隐忍耐的模样着实让离轻怀疑他是否为虎作伥!
南宫尔玺黯然只是双目坦然地迎上他的双眼没有一丝的遮掩。
“该死!”离轻低低咒骂了一声,此时此刻,他倒是希望他在说谎了!体内的骚动一直持续着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遐想可是……可是……
泛着不寻常暗红的俊脸满是无比的懊恼,七天!七天!度日如年的七天!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竟然如此漫长!不过,当然时不能和那五六年的孤独相比,只是一水一火,也足够他煎熬的了!该死的是刑御枫早就带着那丫头跑了!可恶
“我不信!”离轻不肯死心道,“若冰是你的丫头,她一身的医术可是你所教?”
南宫尔玺微微皱眉,“其实不算是,事实上,若冰一身医术在我捡回她的时候就有,甚至一些神奇的配方,连我都闻所未闻。只是我也不懂,她的家算然不算是穷乡僻壤,但也应该不会有如此这样的匿术,我也曾询问过她,不过她有隐晦在心,心底似乎藏了很多事情,既然她不肯说,那么我也好再逼问,我想应该是有奇遇吧。”
闻言,何淑沫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候她那讶异得合不起嘴的表情究竟是为什么?是对自己的熟稔?还是只是对她外貌的熟识?可是,她这里认识的并不多,何况这是在琅琊国,更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还是……
不知为何,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离轻微微皱眉,“你就那么安心地弄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你身边?”
南宫尔玺淡淡而笑,“她很单纯,对人事是无害的,我没有埋由不帮她。”
“无害?”离轻冷冷一嘲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还是他本来就活该受这份罪?语气不禁带了几分部结,“寻常人会把那种药放在身上吗?更何况她还是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