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顶撞皇后娘娘的是谁?快快站出来,不然鸾鸣宫所以宫女都要受到惩罚。”
昨晚被皇后打了的那个宫女颤颤惊惊站出来。又听见:“还有一位,是谁?”我知道,我是逃不过的,便与那宫女站在一起,看着那位公公。
“与洒家去太后殿。”那公公也并不说什么,说完就转身走。我与宫女跟在公公后边,想必也是皇后去太后那边诉苦了,我与这位宫女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来至一宫殿,牌着上闪着‘永春宫’三个大字,带我们来太后殿的那位公公,先进去禀报,不久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太后有旨,让鸾鸣宫中的二个宫女进觐。”
我们慢慢步进殿内,低头,地上的毯子绣着活灵活现,栩栩如的凤,一看就是正综的苏绣,手工细致到无可挑剔。
“参见奴婢太后,太后万福”我们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皇后,就是这二个宫女渺视皇后的吗?”太后的声音严肃,在上方响起,并不理会我们的请安。
“是的。太后。”皇后此时的声音软软如温婉的小媳妇,其余人错认为皇后受委屈了。
“好大的胆子,低贱的奴婢,竟敢以下犯上,皇上不罚,还有哀家呢?”太后历声如洪钟,想必又是一个历害角色。
而与我同跪的犯错宫女,竟吓的浑身在颤抖,难道太后真有这么可怕吗?
“太后,请饶怒奴婢吧!奴婢不敢了。”那犯错宫女突然哀求着,把头往地上嗑去。
“现在怎么知道求饶了。抬起头来,是不是真如皇后所说有*皇上的姿色。”
我们也只是顺从太后的话,抬起头来。我抬头,看向太后,只见太后脸色突变,手中拿着的茶盅突然掉在地上,瓷裂的声音充刺着永春宫。
我不知太后为何会如此失色,难不成我的容样让太后有什么负担不成。
太后的皮肤保养的非常年轻,看起来也只超过三十多岁。可以想象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殿内也就只有太后与皇在,并无其他妃嫔。
“太后……”皇后不明太后失态的举措原理。
“奴婢该死,不知茶还如此烫,请太后责罚。”太后身边一位年轻较大的侍女,为太后异常的举止找脱词。
太后此时才回过神来,便道:“罢了,你也不是有心这样。下次谨慎点就是。”太后显的如此大度,其实她知道那位侍女的用意,她的机敏为太后找台阶,太后又怎会真的罚。
“谢太后不罚之恩”侍女谢恩道。就有宫女在收搭残片了,一会就不见打湿的痕迹。
“只是茶烫了手一下,无碍。”太后转向皇后道。
那位侍女又重新上过一杯,太后接过,用杯盖轻轻拔开杯面,再放入唇边,轻嘬。动作优雅,抚平她的心境。
喝完便递给侍女,看着我道:“还真是有点姿色,但是凭着姿色就想当爬上枝头,那就枉想了。”太后的话如此锐利。
“太后多虑了,奴婢并无此想法。”我不卑不亢回答。
“是吗?哀家倒从没遇过有这样想法的宫女,真如你所说,那为何目无尊卑,渺视皇后。”
“太后明查,奴婢没有渺视皇后,只是见皇后为茶水湿度略高了点就要杖打这位妹妹五十大板,奴婢情急之下,替这位妹妹求情而已,如果皇后也如太后刚才那般仁慈大度,奴婢也就不会冒犯皇后了。”
太后听到我的话语后,脸上闪过一丝欢喜,只是一瞬间,不细看,是发觉不了。
“你是几时入宫的,为何哀家从没见过?”太后突然转变话题,来查我的来历。
“奴婢也只刚入宫几天。”
“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太后不舍不弃的追问。
“奴婢叫花青儿,奴婢南方人氏,随亲人来大周从商做考查,不想半路失散,身无分文,见宫中招宫女,便就进来了,望一日能找到亲们,可以团圆。”我不能将自已的真实身份道出,否则会有损花国尊严。
“见你的装扮,想必就是南方人氏,南方人氏听说都在额间描上花钿做装扮,这装扮听说还是花国公主发明的,是吗?”想来太后也听到花国民间的流言了,如果我真道出自已的身份,那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是的。”我道。
“你双亲都来大周了?”太后突然转问双亲问题。
“母亲已过世了,父亲来大周,找不到奴婢,父亲也许会先回南方。”
太后听完我的说词后,点点头,脸上有一股喜色,不知她因何事而露喜色。
“但你身为奴婢,却冒犯皇后,也不应该。”太后突然返回最主要的话题。
“太后,下人也是一条生命,一点可以忽略的小事,为何要让她为此失去性命。”
“这是后宫,不是任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你来到此处就要守这的规纪。”太后变的严历无情了。
“来人,将这两个目无规纪的宫女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太后再也没有刚才的和蔼之气,有的是凛冽,狠毒。
她刚才的和气只是为了查出我的底细而装出来的?不明太后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来查我的底细,问话中露喜色又是为何?太后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皇后有她做后盾,以至成如此嚣张。
“太妃娘娘驾到。”公公一声响起,殿内顿时静了下来,架我们去杖打的侍卫,也退与一旁。
一阵衣物逶地的声音在殿内轻轻的响动,不清楚大周后宫人物,太妃姓何叫何自已都一无所知,如果还有命出去,得弄清楚大周后宫的情况了。
太妃须臾间就行至到了我们前头。“妹妹见过姐姐,姐姐安康。”声音温和。
“妹妹有心了,赐座。”太后的声音显的有点高傲。之后是宫女给太妃请安的声音。
“姐姐,又是哪宫的宫女犯错误了?让姐姐如此生气。”太妃平顺的问太后,也许她看到太后脸上的唳气。
“还不是鸾鸣宫的,竟敢出口教训皇后,也不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
“如此便真不应该了。”太妃道。
“是呀!哀家正准备罚她们每人五十杖,妹妹你认为这样的罚会不会重了。”太后此时拉太妃下水了。
“姐姐做主便是。”太妃很婉转的回答太后的问题。后宫能生存下来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妹妹,这个宫女刚来几天,杖着模样周正些,就目无法纪,这种婢女留在皇上身边,也是不适合。”太后指着我挑拔太妃道。
我此时低着头,对太后如此善变,已心生厌。所以对她如何处置也不再去辩驳。
“抬起头来给太妃瞧瞧怎样狐媚样?”太后的话语让人听着觉的不甚配着她的身份,像是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