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雨烟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入了某人怀里,杜世夜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能做,竟然什么都不能做,他快要崩溃了。
空荡的房间里,只听见屋内人的粗喘声,杜世玉将雨烟搂进了怀里,无论她怎么反抗,他就是死死的攥紧她的手不让她动弹,眼前的一幕几乎让雨烟心碎,他的眸子空洞的看着前房,虚空的向前抓去,可惜却什么也没抓到,雨烟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只能干干的看着。
门开了,是杜世玉最得力的助手,他走上前二话没说便架住杜世夜的手,让他已经无法再做最后的挣扎,向门外走去。
对不起,雨烟,我恐怕不能保护你了,所以请你,一定不要有什么危险,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
耀眼的光线打在雨烟的脸上,她心痛难耐的看着心爱的男人的背影在眼前一点点的消逝,直至全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以前心中一直藏匿着一个心愿,那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厮守到老,即便不能永恒不变,她也希望能够在短暂的时间内尝遍幸福的滋味,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这个福气,幸福才刚刚降临在她身上便消逝的无影无踪,像和她在玩捉迷藏,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繁华却不过一瞬,想要再次触摸,却发现已是遥不可及。
之后的每一天,雨烟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一样,无论杜世玉如何想房设法的满足她都无济于事,让他不惜为了顾全她甚至和自己的父母翻脸,至于杜世夜,他让人送他去了法国留学,没个三五年是回不来的,他无非就是想要断了房雨烟的念头,断了和杜世夜之间的关系,安心和自己在一起。
可雨烟万万料不到的是,她和杜世夜分开的时间内,她竟然怀了身孕,而孩子的父亲,是杜世玉。
拿着医院的诊断证明,雨烟苦笑了一番,脚步慢慢的移开了,心想,那孩子,若是杜世夜的,该多好。
可她却不愿意留下他,留下这个和杜世夜一辈子牵扯不清的包袱,所以,她必须打掉他。
房雨烟,你可以的,与其生下他让他受罪,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承受这些痛苦。
你有穆鑫就够了,他是你唯一的希望,除了他,你再也不要生下杜世玉的孩子。
可雨烟想到这些还是退缩了,她想到手术冰杜的器械伸进她体内的滋味,她想到在她肚子里孕育的骨肉顷刻间消失的滋味她就痛不欲生,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没有资格有孩子,她选择残忍的伤害无辜的小生命,她罪该万死,她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斩断和他的关联,竟选择伤害她的孩子。
可她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悲剧中,再也无法摆脱掉了。
雨烟心里纠结不已,她既不想拿掉孩子,也不想让他知道,或许她也想生下这孩子,也可以骗他说孩子不是他的,也正好让他死了心。
可是她却没个万全之策。
考虑再三,她最后还是选择暂时不让杜世玉知道,她打算悄悄生下他,然后想办法离开他。
就这样,孩子悄无声息的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杜世玉竟然毫不知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立夏,雨烟的肚子却已经微微有些隆起,为了不让他发现,她故意穿宽松一些的衣服,他的欲望升腾起时,她总是想房设法的推脱他,刚开始,杜世玉毫不知情,可是时间一长他便有些怀疑了,直到有一天,他让佣人整理房间才发现了房雨烟床头下压着的诊断证明。
雨烟刚起床,路过客厅时发现杜世玉正坐在沙发上,视线扫过他手中薄薄的一张纸时,雨烟心头一阵愕然,杜世玉手一松,纸飘在了地上,目光定格在那张纸上,纸上写着怀孕两周的字样。
“你怀孕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杜世玉走了过来,目光冰杜的看着她,雨烟下意识的退缩一步,“跟你无关,孩子不是你的。”
“哦,不是我的?”他故意走近一步,见她神色惶恐的模样,更加觉得她的话不可信,“你去查过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说你怀的不是我的骨肉,房雨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你逃不过我的,我会一辈子把你捆在我身边。”
他话语藏刀,雨烟望着他一贯冷漠的眼神,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祈求,“杜世玉,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早在六年前我们就断了所有的关系,你有老婆了,我不过是被你抛弃的前妻,时间不会等任何人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留恋过去的时光。”
杜世玉轻轻捏住了她的脸,她的目光满是惶恐,可他却在笑,笑意匪浅的望着她;语气竟温柔到极致;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放了你么?我也想,可是你想过没有,你预备生下这个无辜的小生命,让他没有爸爸吗?”
雨烟一愣,拼命地摇头,“不,他没有爸爸,杜世玉,我求你不要逼我好吗?”
“逼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的唇角微扬,美得不可思议。
“不,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爱我。”雨烟难过地摇头,眼泪淌了下来。
杜世玉用食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没想到,你有时比我还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