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阳皱着眉头,从口袋里面掏出深蓝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慕华强脸上的泪水。
一边嫌弃地将穆华强轻轻地推开。
可是无论慕华阳怎么用劲,他对于慕华强就像有一种引力一样,慕华强总是想往慕华阳身上靠。
看着慕华强的模样,云祈就知道,这对堂兄弟平日里关系一定很亲密。
慕华阳推了几次,发现没用,就放弃了嫌弃,专心听慕华强讲述这段时间慕家发生的事情。
“哥,爷爷被气病了,二伯说爷爷是zouzi派,是该被打倒的。爷爷怎么会是zouzi派呢!当年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主张把家里的田地地契一把火烧光了。说田地应该属于国家,属于所有中国人。二伯还说爷爷是剥削阶级,二伯主动和爷爷脱离了关系,二伯母也离开了家里,不知道去哪儿了。哥!你快想想办法,回去劝劝二伯吧!只有你回去说话,二伯才能听!”
慕华强口中的二伯正是慕华阳的父亲慕林,慕林有这样的举动,慕华阳丝毫不觉着意外。
只是在这个当口,他按照记忆中发生的事情,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慕林却一马当先跳了出来,这一点让慕华阳有些措手不及。
自家爹是什么样子,慕华阳再清楚不过了。
要说慕林背后没有人,慕华阳第一个不信。
至于自家的娘,八成是回外婆家了。母亲对于嫁给父亲从来都是失望的,父亲是爷爷的次子,从小既得不到像大伯那样的重视,也不如小叔受疼爱,夹在中间更不容易得到父母的关注,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就变了样子,连爷爷都觉着只要父亲能安安分分地,就保他一世平安。
只是父亲慕林怎么可能是安于现状的人呢!慕林可是有一颗比天还要大的心。
一个没有本事,却心比天高,偏偏身份地位还恰好很重要的人,太容易被人注意到了。
慕华阳安抚道,“别着急!我自由安排,你跟着老谢叔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饭桌上说。”
慕华强来了,安排在老谢头儿家里住宿,吃饭就摆在云祈家的院子里面。
这些日子,云祈和老谢头儿一起吃饭,倒是慢慢摸熟了自家的厨房,闻言就去准备。
慕华阳主动跟在了云祈的身后。
一个摘菜,一个切菜,配合的倒是默契。
云祈掐去了早晨刚摘回来的嫩芹菜的叶子,就听到慕华阳说,“我父亲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当年爷爷在战场上被他的警卫员所救。刚好那个警卫员老家的媳妇听闻噩耗难产而死,我父亲刚出生就成了孤儿。爷爷不忍心,奶奶就将父亲抱了回来。家里除了我小叔,大伯也是烈士的孩子。这件事儿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