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主意打的漂亮,阿铭却不想再和胖子纠缠,阿铭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空如也。
阿铭有些慌张,但是等他打开衣柜,看到赵新蓉和孩子们的衣服东西全部消失的时候,他才真的感觉到心痛。
“是失去了吧!”阿铭坐在黑暗中,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喃喃自语,“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按照胖子的要求,阿铭应该在傍晚的时候给他一个电话,但是等到第二日中午,胖子也没有找到阿铭的电话。
胖子带着人马找到了阿铭的家里,敲门无人,胖子对着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道,“撞门!”
青年男子很听话,全身用劲,一个冲撞,木头门就被强力破开。
空荡荡的房间飘出了一股子血腥味,胖子感觉到不对,但是邻居们听到声响,已经纷纷打开了门,探出了头,将胖子和他带来的人马全部看在了眼里面。
是邻居报的警,阿铭在屋子里面,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阿铭的手里还攥紧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欠条”。欠条的另一方正是胖子。
胖子作为在场的涉案人,他的嫌疑初步被确认为最大,有邻居们作证,胖子和他的兄弟们被当场收押。
赵新蓉一日前还在准备和阿铭离婚的种种材料,时隔一日,却被告知那个让她爱与让其生,恨欲让其死的丈夫真的死了。她一脸震惊。云祈找到赵新蓉的时候,她目光痴呆的坐在台阶上。
“去看看吧!见最后一面。”云祈叹了一口气。
公安局那边没有亲人认尸,真在发愁该如何处理尸体呢!阿铭的体检已经全部完成,初步断定是他杀。
赵新蓉是在云祈的陪同下走进公安局的,看着冰冷的铁皮上躺着的已经凉透了的丈夫,赵新蓉悲从中来,忽然就扑了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嘛!这是为什么啊啊!你为什么不等我!”
也许是因为悲伤,赵新蓉短暂的哭泣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神气一样,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
旁边有办案的民警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你丈夫和‘三哥’的关系嘛!”
赵新蓉眨巴着红肿地眼睛,目光里面满是疑惑,她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丈夫出狱后,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民警欲言又止,云祈让赵新蓉随着一个女性民警坐在太平间的休息椅上,独自和民警攀谈了起来。
云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民警第一反应就是在这里谈事情,可能对对方的身体不好。于是建议云祈去他办公室。
云祈摆了摆手,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太平间也就是稍微凉气大了一些。正好是炎炎夏日,这种微微凉的室内气温还是很舒服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中有什么隐情!”云祈问道,
民警犹豫道,“嫌疑人那边不承认和死者有关系,但是死者留下的欠条已经有目击证人声称,当晚看到过嫌疑人进入死者家中。”
云祈皱着眉头,“所以,和死者家属有什么关系吗?”
民警解释道,“嫌疑人那边说是死者家属为了陷害你,想出了一条诡计,想要在饭菜里面下毒。而嫌疑人不同意,才有了这样的争执。”
云祈想了想道,那个目击者问过了吗!
民警点了点头,“问过了,是附近的一户人家里面的男人。”
云祈点了点头,“我相信赵新蓉,这些日子我正在帮着她办理离婚。他们家庭关系并不和谐,赵新蓉长期忍受家暴。”
这些信息还是民警第一次听到,他当即表示要进一步了解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案件分析。
调查期间,胖子被羁押。第二次进监狱,胖子十分的担心,胖子这些年也娶了媳妇,巧的是,胖子的媳妇恰好是当日,云祈和谢小树在人民饭店里面遭遇的不对盘那个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跟了胖子之后,就穿戴者花枝招展,也不再继续工作,而是每日陪着胖子吃吃喝喝,摆着大哥的款。
胖子进去的消息,女服务员知道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胖子,而是通过信件约如今在某个村里面做调研的方尺回县城商议。
自从沈青下台,很多人都顾忌着方尺之前和女一号范淑萍交往过密的历史,不敢用他。最开始对方尺满怀嫉妒的同事也纷纷落井下石。
倒是常为民一直对方尺不离不弃,其实也是常为民当年怀孕了之后,因为方寸出了意外,老太太疯了,一波三折之下,常为民不仅孩子没有保住,还大出血,切除了子宫。
不能生育了的常为民只好每天在方尺面前伏低做小,她已经嫁过一次了,常为民觉着自己没有机会了。
方尺被欺负地时常出差,信件是常为民收的。常为民平日里面虽然对方尺百依百顺,但是她出于女性的直觉,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
常为民拆开了信件,发现女服务员在叙事之余,还夹杂了一些十分露骨的撩拨的话语。
看到那些火辣辣的情话的瞬间,常为民觉着有一股热气窜到了他的脑海里面,二话不说,常为民直接地找到了女服务员所在的小区,两人很快达成了一团。
云祈后来听到民警来给赵新蓉交接阿铭的遗物的时候,听起民警说起请常为民和女服务员去局子里面喝茶的场景,再一次地感到了自己眼界大开。
有意思的是,常为民和女服务员坐在公安局里面,审讯室里面坐着胖子。
女服务员看见警察,果断表明了她和胖子的夫妻关系,有常为民在一旁,补充了女服务员的孩子其实是方尺的种的事实。
说起来,常为民还算有几分本事,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将事情的真相拼凑的八九不离十。
警察听说了这个消息,就有了主意,试图将这个消息糅杂到对胖子的审讯中。
胖子在内心承受了暴击之下,果断地承认了一些他从未承认过的罪行,但是对于阿铭之死一事还是十分抗拒。
警察多方调查,发现目击者人的口供中有逻辑漏洞,再次做笔录的时候,警察发现了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