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送彩礼的车队行在路上,快到葛沽时候又汇入了两辆马车,只是中途有两辆马车又从岔路转了出去。
严彩蛾问亲自开车的刘超,那两辆跟着自己的车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还都用篷布盖着。刘超就笑着说道:一辆里面是同学和校长送的贺礼,带给准新娘让他高兴一下也给张记撑了门面。另一辆则是自己这个和群青是好兄弟又是好合作伙伴的贺礼,装的布匹米面粮油,现在群青化工的生意这么好出份大礼也是应该的。
从葛沽回来的张记一家人,各个兴高采烈,张芳也从阿古家练舞回来,一进院子看着那些阳光下已经晒干的蓝染衣服的样子就兴奋的不得了,喊着余振生的名字到处找他。
余振生一进铺子就听到院子里张芳的动静,他快步穿过堂屋走到院子里,张芳正欣喜的摸着自己那些翻新了旧衣看到余振生马上说道:“对,对就是这样的花色!快给我拿下来我要拿给阿古去看。”
“又要出去?吃了饭再去!”严彩蛾从灶房端着饭出了朝堂屋走着。
“栓子哥,你快点吃,吃好了拉我去啊!”张芳就嘱咐着栓子,全然没注意余振生已经被汗浸湿的衣服和晒得通红的脸庞,栓子端着自己和余振生的饭应着张芳,径直走到正在水槽边洗脸的余振生面前:“你这是干啥去了。”
“给何叔下葬。”
“何叔?死了?”栓子一下子感到很愕然:“那他的报摊怎么办?”
“谁知道,估计那房子是租的吧。你关心这个干啥?”余振生用一只手拧抹了一边脸上的水。
“我是替你想,以前你能从何叔那拿书看,以后报摊没了你想白看书就没地了。”
“掌柜的那么多书我还看不过来了。”余振生接过自己的饭碗,一大碗菜上面扣着两个馒头,端着饭碗就朝房里走。
“吃呛药了,跟谁赌气呢?”栓子不知道余振生此刻根本不想多谈何斌的事,在身后嘟囔了一句也跟着他进了房间。
两人刚进屋,就听到外面有些嘈杂,接着就看到王劲松带着两个人进了院子,崔卫干忙迎了过去笑脸相迎的问:“王队长,您怎么有空?”
“我倒是想没空,这不是又要查人头,你们铺子最近有没有陌生人。”
“我们铺子,最近没多人还少了两个。”
“两个?”王劲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少卖关子,胡大的事我知道,还少了谁?”
“胡二啊,去了隔壁做事了。”崔卫说着给王劲松递了一根烟,讨厌给跟着他的两个人的时候却觉得面孔很生。
王劲松就略提高了声音说道:“记得有新人来了及时登记,还有,何斌是我这管片的,咱跟上面都说了,这何斌平时爱招的一堆孩子看画报,娃们又没错,也都还小不懂事,街里街坊的难免有些好奇心,你们也都留心点,孩子们要是受了何斌蛊惑做出格的事,我可帮不了他们。把你们那两个小伙计叫出来,对下人头!”
崔卫应着喊着余振生和栓子。
王劲松指着从屋里出了的余振生和栓子他转头对那两人说道:“这附近都是生意人,没人愿意参合事。这两个是小学徒,才来半年.....”
那两个生人见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确实也像王劲松说的一样,其中一个指着余振生问道:“你手是怎么回事?”
“打架弄伤的!”
“在哪打架?跟谁打架?”男人审视问道
“跟个臭流氓,在南门外,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彭叔放的我。”
“彭叔?”那人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