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对,玉器行毕竟也有一大群的散客,镯子玉佩坠子,这些寻常人家也带的玩意儿,不少也从玉器行走,懂行的看不起闹事的,但是懂行的太少。
主要的生意,还是做给这些看热闹的人。
“再说,毕竟闹到官府去了。”范博远对这件事,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官府的人才不管你这些,接了案子,先各打五十大板,商籍的老百姓,哪扛得住这个折腾。”
他说的倒是明白,要不是他当初闹的那么热闹,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不过林晚晚也没有埋怨他,毕竟这件事,自己也参与了。
马车是比走路要快上许多,林晚晚很快就被带到一个宅子的后门,她下了车,心里警惕了起来:“不是玉器行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是光宝阁玉器行掌柜的宅子,他新得了一批还没有开的玉石放在这里。”范博远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林晚晚往里面走:“玉器行放不下,所以我就带你先来这里看看。”
林晚晚跟着走了进去,穿过一道小小的长廊,方到了后院。
没想到的是,后院三三两两的,站了许多年轻的公子,也有不少的玉石,大家围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林晚晚不大想进去掺和,可是都已经来了,现在往外退,估计范博远也不会放过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范家是当地首富,故此范博远在这些人里面还是有些名头的,大家看范博远进来,纷纷停住了说笑,来和他打招呼。
林晚晚就跟在他身后,毫无生气的站着。
一脸脏话。
有一个穿着青白色大氅的年轻公子和范博远打了招呼之后,注意到了林晚晚,就皱了皱眉头:“范兄,这种地方,你怎么带了个姑娘来呢?”
林晚晚正低头看着手指,她正准备打开芯片,就听见了这个话,抬起头看着对方,脸色不太好。
姑娘怎么了?什么地方是姑娘不能来的?
“梁兄有所不知啊。”范博远兴许是混进了文人堆儿里,说话也咬文嚼字起来:“这位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玉器大师,我不是一直想给我奶奶那个玉如意配上一对吗?央求了好久,她才跟着来的。”
范博远说这话的时候,旁边也有人听见了,立刻凑过来,几个人把林晚晚围住,上下打量着她:“这么年轻的大师?范兄你别是被蒙骗了吧。”
“你看看我上次请的那个老先生。”被称为梁兄的人神色有几分得意:“那都多大岁数了,方才能看准个七八分,你找这么个年轻的姑娘来,她能懂什么?”
“只怕,范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顿时笑了起来。
范博远原本对林晚晚就颇有好感,现在听见大家这么开玩笑,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跟着笑了几声。
其他人嘲笑的话,林晚晚都没大放在心上,她已经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她更了解这个时代对女人的刻薄和不公,所以没有实质性的侵犯,她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
可是看范博远的态度,她有点儿生气,这是什么意思?想占自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