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和白三爷的目光忽的都落在了范博远的身上,这让范博远不自在起来,他搓了搓手,呵呵傻笑了两声:“这不就……解决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白三爷,不知道白三爷对这话这么大反应作什么,难不成,他对林晚晚也有意思吗?
白三爷可不止是这点儿意思,他甚至觉得范博远荒唐的都应该拉出去车裂了,他一个正经的亲爹站在这里,却让胜哥儿认他做干爹?
白三了拉了拉胜哥儿的手,胜哥儿手上微微疼了一下,回头看向白三爷,父子俩眼神一交换,胜哥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你!我要三爷做义父!”
现在轮到林晚晚头疼了,她看了一眼范博远,又看了一眼白三爷,感觉到今天要是不给胜哥儿认个爹,恐怕这孩子是哄不好的。
林晚晚原也不在意能不能哄好,胜哥儿是个男孩儿,道理讲不通,打一顿就好了,不过她想着这些日子胜哥儿总是闷闷不乐的,可见“没有爹”这件事,不是一时的嘲讽了,大约是压制到今天,才爆发了出来。
身为一个现代人,林晚晚觉得没有父亲这件事,对于胜哥儿的心理上,肯定不是一件好的事情,而且当初他才到寿安堂的时候,就和林晚晚提起过,要认三爷当义父,只不过当时林晚晚和白三爷并不熟悉,就给拒绝了。
如今大家一处住着,白三爷对念儿和胜哥儿也操了不少的心,像是纵着自己孩子一样,纵着他们胡闹,无论学问还是武艺,更是尽心尽力,担得起胜哥儿一句父亲了。
林晚晚也就算是……认命了。
“那,范叔叔和三爷,你更喜欢谁来做你的义父呢?”林晚晚又认真的问了一遍,并且嘱咐:“你若是磕了头,今后便要听他的劝导,不可忤逆,将来侍奉终老,听清楚了吗?”
胜哥儿拉住了白三爷的手,用力的点点头。
范博远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竞争失败了,指着胜哥儿的鼻子尖儿:“小白眼狼,在我家私塾念书,我又庇护着你,你竟然吃里扒外?”
“滚蛋!”林晚晚挥手打开了他的手:“你就庇护出了今天这个结果?”
她虽然口里这么说,但胜哥儿能来念书,并且安安稳稳的念到今天,范博远肯定是给这面的人递过话的,不过他每日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荒唐事,也没有心思日日照顾到。
范博远自知理亏,当然也就不说什么了:“行,我错了,我错了行吧。”
林晚晚瞪了他一眼,想起一件正经事来:“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来着,我最近在稷山县逛着,发现城东少有药材铺子,你们范家,怎么没瞧出来呢?”
范博远旋身坐回了椅子上,抓起一把果子,丢在嘴里:“这满稷山县,还有我范家瞧不到的生意吗?夫人仔细想想,城东没有药材铺子,那城东的百姓想要买药,往城西走,最近的一家药材铺子,是什么来着?”
林晚晚想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和善居?”
“对啊。”范博远点点头,后面的话,就没有在往下说。
和善居在这里的势利大家都知道,谁敢挡在他们家的财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