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喜见岳魁面露惊色,洋洋得意道:“俺爹入营时将一匹战马倒拉百米,一招惊动征兵将官,直接把俺爹纳入中军。你要知道战马可不是一般马,每一匹能爆发几千斤巨力,战场上被战马活活撞成肉泥的不在少数。”
“那真是厉害,山虎叔天生神力!”岳魁由衷佩服,一个普通人能达到这等地步,真的不简单。
只是玖山虎为何退伍,凭他的本事,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玖喜说着说着沉默下来,岳魁见他突然如此,有些好奇“怎么了,喜子哥?”
“俺爹不是修行者,气力哪怕再大,也只是战场上的炮灰。他在一次大战中,震伤了手筋,因伤退伍娶了俺娘,住在了边境大山中。”
震伤手筋?岳魁心里明了,巅峰时的山虎叔,肉身之力起码接近万凝境的修行者,几千斤巨力,可不小!
玖山虎听到两个小鬼讨论自己,铜铃大眼满是骄傲,自己曾经辉煌过,征战沙场男儿本色。
哪怕不在军中,玖山虎还是带着妻儿住在了边境,一日护国终生护国!某些烙印一旦存于心,再也无法抹去。
大山人迹罕至,边境护卫军也很少来此,基本都是守在重要的隘口。玖山虎心系国土,甘作樵夫护卫边疆。
“来来来,吃饭吃饭。”
玖山虎门板似的身躯,占了一方,玖喜和岳魁坐在一起,玖婶单独坐在了一边。
“山虎叔,我这有酒,”
岳魁掏出腰间的葫芦说道。
玖山虎诧异的看了岳魁一眼,他还以为是水壶,没想到盛的是酒。
“小娃儿,你这么小就开始喝酒了?”
玖婶也是语重心长道:“小斗啊,酒可不能乱喝,你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对!俺爹说了,没满十六岁,不能喝酒。”玖喜嚼着鱼肉,含糊不清道。
十六岁才算长大成人,每当孩子到这个年龄,一些大家族,都会举行成人礼。
岳魁心里有些感动,他也不是很想喝酒,当初只是好奇,才买下老叟的烈酒。
岳魁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没喝,是师父叫我给他带的佳酿。”
他编出一个莫须有的酒师父,玖家三口也未生疑,对方既是修行者,必然有领路人。
玖山虎摆了摆手,拒绝道:“那更不行,令师何等人物,他的酒我怎能喝。”
“不妨事,师父他老人家非常大度,一点酒算什么。”
玖山虎再三推辞,也抵不住葫芦里散出的酒香,倒了满满一大碗。
一口下肚,玖山虎如置身火海,整个人皮肤火红,散发着热气。
“好酒!直冲天灵,快哉快哉!”
玖山虎狂笑,很久没喝过如此烈酒了,如鲸吞牛饮,看的岳魁眼皮直跳。
“你老爹真牛!”岳魁朝玖喜说道。
玖喜满不在意的回道:“这算什么,听俺老爹说在军中那会儿,喝酒似喝水。军中那群糙汉都是酒桶,除了战时禁酒,平时酒不离手。”
一顿饭吃的很惬意,玖婶的手艺非常好,色香味俱全,不愧是军营出来的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