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锋利无比,取人头颅似砍瓜切菜。个别士兵被血腥味惊醒,刚睁开眼一道银光从眼前划过。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意识便陷入了虚无。
岳魁神踪术施展,暴发的速度极为恐怖,犹如瞬移一般,城墙上黑色残影遍布,人头一颗颗落下。
一百多名士兵无一生还,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城墙地面上,渐渐汇聚成小型血潭。
岳魁手握匕首浑身鲜血,眼中的嗜血之色几乎凝为实质,无法想象如此小的孩童能杀这么多人。
“南门守卫破,还有三门…”岳魁很想破掉其余三门守卫,人数虽不多,却也削弱了敌军的有生力量。
目前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的任务是破坏阵眼或者盗取罗盘。阵眼好破罗盘难盗,不过盗得罗盘后,堍州大阵亦能保留。
岳魁离开了城头,他知道不用多久全城将会戒严。自己杀了一百多守卫,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说不定可以趁乱摸进州司府。
岳魁并不担心敌军展开搜索,自己三岁幼童的外表,有很强的欺骗性,混入平民中很难发现。
整座堍州城占地极广,分为东南西北四城。岳魁打开地图发现自己所处的南城有两座阵眼,一座在南城酒馆,另一座在南城赌场内。
岳魁不明白当初程院长为何将阵眼布置在这些风月场所,其中用意或许只有程风自己知晓。
堍州沦陷一切皆被占领,苏军将玄熙子民赶到了劳民营,他们原本的房屋住所成为了苏军士兵的营地。
州司府在东城,如今东城最为难闯,苏军主力基本都在那里。岳魁估计神门境的那位,也在此处。
南城灯火通明却有着莫名的死寂之意,再不复往日的繁华,岳魁隐藏在黑暗角落里,偶尔能听见苏军士兵巡逻的轻踏声。
大街上冷冷清清,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渍,原本青色的地砖呈现出不该有的暗红色。可想而知,这里曾经死过不少人,血液浸透如此之深。
幸存的玄熙人都在劳民营,其余的皆尸沉护城河…
岳魁按照地图上的大致路线往酒馆靠近,他所处的位置离酒馆最近,赌场偏远些。南城岔路非常之多岳魁险些走错,他在州城可不敢使用洞悉术,区区千转境的神识溢出丝丝气息,神门境的强者很可能察觉。
好在珪海给的地图比较详细,岳魁按照标志性建筑找到了酒馆。
此时的酒馆一片狼藉,原本富丽堂皇的酒馆残破不堪,作为玄熙帝国顶级城市,堍州的富饶首屈一指。
苏军不可能知道九大阵眼,因此未对酒馆设重防。岳魁左顾右盼,酒馆左侧五百米处零零散散有几位值守的士兵。他们并没发现有人接近此地,一个个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格老子的,还有几个时辰才换岗,困死老子了。”一名士兵抱怨道。
“我不明白,将军布置了那么多暗哨,为什么城内还要岗哨。”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少说点,若是传到将军耳中咱们都得完蛋。”
几人交谈着,不远处有道黑色残影扎入了酒馆。
“刚刚是不是有只大黑耗子过去了?难道是敌军?”其中一名士兵揉揉发酸的双眼,看着其他人疑惑道。
“你可拉倒吧,城内只有咱们的人,不可能有玄熙军的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