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士长!”士兵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的回道,牙关都在打颤。
岳魁见他这幅模样,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些人知道他是修行者后,竟会如此恐惧。修行者在常人眼中神秘强大,心存敬畏是必然,但是作为一名士兵,要克服心中恐惧!
这般胆小如鼠,日后上了战场,面对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的气势,未战心已降!
“再补充一点,军营中没有大人这类的称呼!我是你们的军士长,不是什么狗屁大人!往后,我如果再听见此类称呼,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岳魁面冷语寒,故意散发出万凝境修士的威压,一众士兵战战兢兢的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军营制度森严,在这里一切靠实力说话,忘掉你们的曾经。不论家室有多显赫,身份有多尊贵,现在的你们只是一群什么也不是的废物,听清楚了吗!”声音不大,威慑力十足。
“听清楚了...”众士兵连忙回应,只不过回答的毫无底气,如同失了魂。
“怎么,来的路上没吃饭?还是说你们都是一群娘们儿,一点男子气概拿不出来?”岳魁心中不悦,男子汉毫无男子气概。
士兵们羞愧难当脸色如猪肝难看,咬咬牙鼓足了气力喊道:“报告军士长,听清楚了!!!”
“好!很好!这才有点军人的样子!”岳魁点头,稍稍满意。
“入营第一天,什么也不用做,给我站四个时辰!屎尿拉裤裆里,若是觉得我苛刻,大可转身走人,军营不需要娇生惯养的废物!”岳魁说完径直离开,留下满脸绝望的新兵。
“军士长好生严厉,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难熬了......”
“不要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迈进这扇门就已没有回头路。”
“是啊,开弓已无回头箭...”
几人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有卫兵看向他们,连忙闭嘴双目平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们不会真的傻到擅自离开军营,擅自离去可是逃兵,逃兵遭世人唾骂,家里人一辈子抬不起头。而且在玄熙这等尚武的军事大国,逃兵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岳魁站在营帐门前,目光一直注视着演武场的一举一动,不过好在并未有一人离去。岳魁清秀脸颊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这些兵还算有些毅力。
“新兵入营,小鬼头可还满意?”背后传来珪海调侃的声音,岳魁听后连忙转身,随即弯腰行礼态度恭敬。
“见过先生。”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无需繁琐礼节。”珪海伸出修长双臂将岳魁扶起,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轻笑,无比治愈,温暖人心。
岳魁十多年来,文从珪海武学冼御铭,朝夕相处岳魁越发觉得珪海先生深不可测,亦如那一望无际的汪洋,浩瀚磅礴充满未知,永远别想探寻它的尽头。
如果说冼御铭是威震八方的下山虎,珪海便是那横击九天的苍鹰,翱翔天际俯视大地。苍鹰居于九天之上,茫茫大地不过是它眼中砂砾。
“要的要的,先生大才,小鬼岂敢不敬。”岳魁恭敬回道。
珪海无奈摇摇头,十多年过去,眼前的小鬼对他可说是愈发尊敬。相反,岳魁与冼御铭还亲近些,俩人情同父子,虽说岳魁经常挨抽,但俩人之间却没有这种生分的礼节。
真正的情义,往往不存在相敬如宾,若有,只能说明没有达到视如己出的地步。
岳魁对珪海不是说生分,而是敬畏,这种感觉自打第一次见珪海时,已经深深埋在岳魁心中。直觉告诉他,此人非敬不可,且不能作为平攀之交。
“将军之所以把这些人交给你,就是为锻炼你的统帅之才,你可要认真对待。”珪海笑看着他,意味深长。
“先生大可放心,我的这批兵,不说全军最顶尖,将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兵团,我有信心。”岳魁自信满满,作为十五军的士兵,冼御铭的贴身带刀侍卫,他有这样的自信。
“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培养出一支劲旅,期待这支强兵将来叱咤五国!”珪海也将目光投向演武场的新兵,眸中带着丝丝期盼之色。
当年,堍州大战结束后,五国处于僵持状态,玄熙帝国与苏氏王朝的矛盾较为激烈。安玥王朝见势撤走了边境的大军,至于其中用意无人可知。天启王朝向筒毅帝国妥协,允诺不会向玄熙帝国用兵,但是王朝内部可谓暗流涌动,主战一派声势极为浩大。
天启王朝可不仅仅满足于现状,野心大的可怕,曾经试图吞并其他两大王朝,建立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从而慢慢蚕食其余两大帝国,只可惜如意算盘落空,两大王朝联手抵御住了他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