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艺靠积累,大局观极其重要。
苏沛与中年旁若无人,仿佛身临棋局中,渐渐的,两人之间萦绕着淡淡杀气,岳魁不由心惊,下棋能下到此等境界,世间也是少有。
中年棋势凶悍,黑子犹如虎狼之师长驱直入,白子且战且退,气势上弱了几分,苏沛见对手不顾一切大举进攻,神色反而缓和了下来。
岳魁即便棋艺不精,此刻也能看出中年占了上风,那种汹涌气势如千军万马压破河山,一往无前不可匹敌!
苏沛看似处于下风,实则稳健中隐约带有杀意,随着他最后一颗子落下,中年抬起的右手凝固在了半空。
“五哥,你输了!”苏沛随手拿起一旁的坚果,丢进嘴里慢慢嚼着,脸上带着获胜的喜悦。
“唉,终是老弟技高一筹,姜某甘拜下风。”中年苦笑着摇头,输的心服口服。
“五哥过谦,您棋路悍勇,我若不避其锋芒,只怕早已落败,获胜实乃侥幸。”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老弟可别沾沾自喜,下次一定杀的你溃不成军!”
两人相视大笑,其余人也是相继露出笑容。
“话说,老弟你的贵客为何还没到?”中年问道。
“这不,已经来了。”苏沛目光转向一旁静坐的岳魁。
“哦?”中年闻言好奇侧身过来,当看到岳魁清秀面容时,他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岳魁见两位大人物注意力转至自己,立马起身挺直腰杆,苏沛随意摆手道:“不必如此,今日大家皆可忘记军人的身份,敞开玩乐放肆痛饮。”
“是!”岳魁郑重回道。
“你这个小家伙,倒是和冼御铭性格泾渭分明,那家伙若是来了指不定拉着我去逛妓院呢。”中年打量着岳魁,不断点头。
“老冼是个急性子,又是个色胚,当年差点被他祸害。”苏沛回忆起昔年的某些趣事,只觉物是人非,如今岁月变迁,他与冼御铭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岳魁忍着笑意,没想到冼御铭还有这样的糗事,怪不得他有次遇见冼御铭红光满面从堍州妓院出来时,对方变得一脸窘迫,连连解释是来照顾失足少女。
当时岳魁懵懂无知,对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天真的认为冼御铭是来行善事,他对妓院也是一知半解,以为只是寻常的歌舞场所。
“来的路上,可发生了什么?”苏沛突然传音问道,岳魁感觉不妙,苏沛像是知道了什么。
“一切顺利,将军有心。”岳魁并不想给苏沛添麻烦。
“司马家确实不宜招惹,家主司马青玄权重又是名破元境强者,这点委屈你应该能承受的住。”苏沛希望岳魁不要太过冲动,要学会审时度势,传送阵前之事,暗中有人已经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