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魁心底一凉眼神绝望,元力干涸了,动用不了大印。
吴大胆目光微凛,脚步略微放慢了些,他知道岳魁能施展玄门功法,而且威能很是可怕,他不见得能挡住。
眼见玄元大印消散,吴大胆得意一笑,还好他想的周全,让手下消耗岳魁元力,导致其无法动用大杀招。
“束手就擒,玄元大印你如今施展不了!”吴大胆速度猛地爆发,他一直忌惮岳魁的大印,故而没有出手。
玄门中同样有亲王的人,岳魁在玄门所做的一切,吴大胆悉数得知。玄门线人告诉吴大胆,想杀岳魁要小心玄元大印,此人施展的大印足与化元境匹敌。
吴大胆不过化元二重,他可不敢冒险,只能让人消耗岳魁元力。
此时此刻岳魁穷途末路,吴大胆再无忌惮之处,强势无比踏天而行,恐怖威压一直层层递进,势必碾死岳魁。
岳魁想法完全错误,亲王下达的命令就是要他死。所谓的选择,不过是吴大胆缓兵之计,让岳魁放松警惕,不会开始就动用玄元大印。
很明显吴大胆计谋成功了,岳魁甚至还想和他周旋,以为他会留有余地。
“这小子的速度太可怕了!”追了一段时间,吴大胆心中震撼,连他一时半会也赶不上岳魁。
地面上岳魁化作流光飞驰,和吴大胆等人脱离了至少百米,如果不是化元境威压阻碍,岳魁有信心甩掉他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岳魁强制自己冷静,继续逃下去迟早被逮住,他元力彻底枯竭就是身亡之时。
“只能试试齐鸿给我的紫玉了!希望有用!”岳魁拿出紫玉,这是他最后的活命机会,如果失败只有一死。
岳魁按照齐鸿交代的方法,尽力逼出一口心头血,喷洒在紫玉上,瞬间紫芒大作,一股撼天气息正在酝酿。
“不好!”远处的吴大胆神色大变,无法言说的死亡威胁降临。
“快阻止他!不然都得玩完!”吴大胆色厉内苒嘶吼,心脏极速抖动起来,浑身止不住颤栗。
岳魁散发出的气息太恐怖了,吴大胆根本感应不到具体层次,说是元境都有可能。
杀手们心惊肉跳,他们也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发疯似地冲向岳魁,一定要阻止这个可怕的家伙。
岳魁拼尽力气发动了震魂步,杀手们呆滞当场形同走尸,眼里尽是迷茫。
“嘶!”吴大胆捂着额头,摇摇晃晃艰难稳住身躯,就在刚刚他的神魂遭到不明力量冲击。
吴大胆狠辣目光投向岳魁手里的紫玉,下意识以为是它弄出来的。
“都去死吧!”岳魁癫狂大笑,紫玉无比炽热,高高立于虚空,疯狂汲取周遭的元力。
轰隆!
一只黑紫色大手遮天蔽日,犹如一座黑城从天际镇压而下,大地瞬间碎裂,无数条裂缝四面延伸。
十多位杀手瞬息之间炸成了碎肉,血沫横飞黑红色雾气飘飘洒洒,单是威压就能抹杀他们。
吴大胆从半空直坠而下,在这等威压之下他就是蝼蚁。
吴大胆心神抖动恐惧到了极致,撕裂的眸子瞪着苍天之上的大手,咆哮着开口:“岳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给你当牛当马,任凭你驱使,绝无二心!”
岳魁面无表情,极为冰冷开口:“不需要,你安心上路吧!你不是问我怎么活吗?这句话我迟早奉还给天宕王!”
轰!大手无情拍下,方才不可一世,将岳魁玩弄股掌之间的吴大胆成了一滩模糊的烂肉。
岳魁收起紫玉,立马服下一颗血气丹,残破身躯终于有了好转。
他来到吴大胆血肉堆面前,从糜烂的血肉中捡起一枚血污包裹的储物戒。岳魁把玩着储物戒,看来此人在天宕王身边是个得力干将,拥有此等品质不凡的戒指。
岳魁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宝剑,轻轻抚摸剑身,寒意刺骨剑气凛然,当真是好剑!
做完这些,岳魁动身回到了刚刚的村落,一来是血尖枪在那里,需要取回。二者,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吸引众多修士,破元境威压扩散无人不会前来查看一番。
果然,天空数十道流光飞过,想来无双城四大元关的高手到了。四大元关以下的修士无法飞行,来得肯定慢些。
岳魁不动声色掩藏了气息,化无秘术让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差别。
岳魁手里拿着一粒黢黑的丹药,说实在的卖相很差,不过这龟息丹关键时刻能救命,装死可太妙了。
吴大胆储物戒中龟息丹足足上百颗,岳魁心底发寒,这阴险的家伙,绝对喜欢装死糊弄人,然后背地里下黑手。
除了龟息丹,还有一枚令岳魁意外之喜的破境丹,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无论什么境界的修士,吃了它晋升一个小境界不是问题。
就算元境同样如此!
岳魁不仅好奇吴大胆从哪里搞来的破境丹,这玩意儿在宗门都是绝世宝物,不知道此人从何处黑来的,到头来便宜了岳魁。
“百般算计,终成嫁衣。”岳魁叹了口气,吴大胆心思城府的确过人,他如果没有紫玉,也许死的不能再死。
命运就是如此,任你算天算地,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需要抢夺争取,不是你的也永远留不住。
今日所发生之事,即是危机也是机遇。渡过了就是机遇,没渡过则反之。
破境丹岳魁目前不打算用,可遇不可求的极品丹药,待自己突破元境之时再服用也不迟,现在吃了纯属白白糟蹋。
天色渐黑,岳魁到一间房子里安顿了下来,此时外界修士乱窜,恐怕他们动手的那块儿地已经围了起来,这时候出去并非明智。
也许其中就有吴大胆的同僚,亲王的眼线太多了,再加上本是天宕域,他的势力无法揣测,故而岳魁不敢涉险冒头。
岳魁猜想无双城方面会派人调查,破元境级别高手发威,事可不小。等几天风头过了,再出去也不迟。
夜晚,岳魁躺在床榻上假寐,时刻关注着外界风吹草动,这种时候睡个安稳觉都是奢望。
突然,岳魁耳边传来婴儿啼哭,他心思一动猛地起身,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搞怪,咋听见小孩子哭了。”岳魁揉了揉太阳穴,应该是他精神极度紧绷,产生的幻听。
躺下没几分钟,婴儿恸哭声更清晰了。岳魁睁开眼,他很确定这不是幻听!
岳魁麻利起身,顺着哭声来源摸索过去,他不敢动用明火探路,担心外面有人盯着村子。
拐了几个巷子,啼哭声更近了,岳魁翻进窗户,在一口油光发亮的大缸里发现了动静。
这间屋子很是朴素,打理的井井有条很是洁净,看四周还有刚贴的囍字,应该是新婚不久的新人之家。
岳魁揭开缸盖,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双眼红肿,含着大拇指一脸好奇看着岳魁。说来也怪,婴儿看见岳魁不哭了,满嘴口水湿答答的。
岳魁心神触动,应该是他父母危急关头的无奈之举,谁又舍得将自己的心头肉放在缸里,定是为了躲避某些人。
想到这里,岳魁怒火攻心,真是便宜了吴大胆一行人,他们杀了村子里无辜的百姓,千刀万剐不为过。
岳魁心生愧疚,村子里的人皆是因他而死。
“天宕王,终有一日要你血债血偿!”岳魁杀心无法遏制,残杀子民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怎能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