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儿，你看，这些东西你都带回去吧。”凤旦闭了闭眼，老妈这是又过来了？

无奈，老妈总是想塞好多东西给她。

本以为老妈还要吃会儿饭呢。

看着老妈身上的大包小包，凤旦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

“行行行，妈，我拿着吧，放我们车上去。”凤旦凑过去，从老妈身上拿了一个大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好啊，那女婿你先收拾着，辛苦了。”老妈欣慰地笑了笑，跟着凤旦出去了。

“无事。”祁舒点点头，很乖巧的模样继续收拾东西。

“女儿，要不你一直住在这，不要出去了吧。”凤旦母亲隐隐约约的话语响在凤旦身后，让凤旦听不清晰。

“妈，你说什么？”凤旦疑惑地转头，这地方本就有些暗。

凤旦突然看见了一对血红色的眼睛，眼睛微微一眯，但是语气没有大变化：“妈，你刚才说什么呢？”

凤旦后退了两步，在老妈身旁搭住了老妈的肩，很亲昵的样子。

“旦你也是很久没有这么粘我了。”老妈一副笑不合拢嘴，偏头脸上满是高兴。

不是装出来的，但是那对可怖的眼睛。

凤旦微微偏头，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背。

“妈，你真的想我永远留在这里吗？”

“想啊。”老妈转头，东西太多，挡住了视线几乎看不到凤旦的脸。

凤旦的眼神里充斥着水珠，但是面上没有表情，像是石头一般地硬。

偏头，凤旦的眼睛轻轻地闭了闭，泪花转瞬即逝。

有一种痛感在凤旦的心里蔓延。

前方越来越暗，不知道最终走向的是个什么地方。

二人缓缓地向着一个地方走过去。

“妈，到了。”凤旦轻声道，先将东西放地下，过去将车后盖打开了。

凤旦一件一件地将地上的东西放车里边。

这个地方很安静，呼吸声可以听到，放东西引起的响声。

凤旦身后的老妈却是一直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

“妈，给我吧。”凤旦走到老妈的面前，像往常一样拿过了老妈怀里的东西。

脸上带着笑，这个场景很像以前凤旦要去上大学，出远门的时候。

老妈也是那样怕凤旦什么都不够的。

明明是日初升的时候，这个地方却是阴冷的，没有什么光亮。

“妈，你冷吗？”凤旦的嘴巴有些发白，最后一样东西放进了车里，车门盖好了，转身道。

上前拿住妈妈的手，很凉，不像人般的僵硬，凤旦低头认真地搓了搓妈妈的手也依旧没有热起来。

“孩子，不用了。”凤旦老妈伸手轻轻将凤旦的手拿去，面神是舒缓着喜悦的，但是眼睛却是诡异地红。

看着老妈展颜开心，凤旦也跟着开心，面带着大大的笑。

“妈，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还有老弟也不赶紧找个媳妇，老妈也可以找个人聊天啊。”凤旦嘟嘴，自然地向着老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