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差点云珏都要笑出来。
可没办法,太美好了,云珏都不敢想,越想眼泪越停不下来。
直到云珏的身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将她完全覆盖其中——是一个人影。
那个人,蹲了下来,拿着手绢递到云珏的面前,声音轻柔地好似说不出话“疼么?那这个擦擦就不疼了。”
那个声音,云珏抬头,双眸泪眼汪汪,带有哭过之后的红丝,一抽一抽地看着眼前的人——郭氏,突然那一刻云珏就不想哭了。
美好的一刻,还是好好的珍藏在心里,太浪费了可不行。
云珏高高兴兴地拿起眼前的手绢,擦了擦眼角:“嗯,母亲,不疼了。”
是啊,好像是不疼了。
自那以后,过世了的外祖父和郭烨、郭廷两兄弟,什么事都依着云珏,不敢再让云珏掉一滴眼泪,不然郭家可能要上下翻天。
回来后,舅母便将两兄弟教训了一顿,嘛......毕竟自己还是个媳妇,公公还是算了吧。
之后,云珏也学会了骑马,不过却并不是郭家人教的,他们可不敢再让云珏摔着。
反而,是郭氏看不了云珏撒娇的小心思,又心软又心疼地看着云珏一点点的学会骑马。
眼底早已回归了笑意,惊奇的眼神没有了,心中给云珏下了个新的定义:“易被过往的事影响”,像现在便是认为云珏只因为之前的缘故,而导致的异样。
这点事还并未超出的范围,只是想着云珏有时想的有些多,回去后让苏嬷嬷再教导上些时日,怕是这些个小毛病都要减少、甚至消失。
幸好今日这马车上只有两人,不然若还有其他人在场定是会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肯定会拉住两边的小姐,不让其在交谈下去。
刚好,便是如此。
年岁越大,云珏能出门的机会便越少,大多数的都是在跟云喻、云玥她们出去交际宴会,很少能有自由地出门。
记得上一次,还是给郭廷送别的时候,此后云珏便是再也没有。
路过的行人路面上,云珏看的微微发怔,有点出神有几具尸骨冻死在路边,看服饰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当像是从外道赶路、满身淤泥般脏黑到在路旁,无人注意、无人停留,行人都匆匆一瞥而过,不落再多的关注。
瞧着那冻死在路边的尸骨,云珏心中感慨:“这人,便这么死了,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关心在意”,若是真没一个,许多的生活意义又在何处。
那人身穿的衣饰破烂,但有些深衣的布料还好,一瞧便知是个逃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