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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父亲死了。”
潘泽雨鸿声如雷的大嗓门喊得整个庭都能听见,不止他,还有他那些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都在院子里聆听探子传来的消息。
说是援兵没有瞧见人,反而在路上被人劫道了,不仅是这人没接着,反而又搭进去不少的人手,隔着七八日,从黔中的传来消息,说是:“李熠斩杀潘震于剑下”。
这样的大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黔中,连紧忙慌的才传到庆安城,这不一下让潘震这些老部下慌乱不知所措,前些时期刘典就是庆安旁的驻城骚扰,这下主帅没了、底被一下子掏空了,瞬间让还在庆安留驻等人,心中跟着凉了。
这可是怎么办啊,让人心中有些焦虑。
可又是等了许久,也派了人出去找、接头,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该说现在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庆安,总感觉城外有人一直在监视着城中的人。
众人从始至终都认为是刘典的斥候和安插的探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有出去认真找么?!”抓着领子,潘泽雨愤怒地质问王叔等庆安的老部下,“还是说,你们巴不得我父亲死在外面,好让你们谋朝篡位。”
话越说越难听,潘泽雨扬起的嘴角,嘲讽的神情无一不是在大骂这些人的脸面,“你主意言辞。”
屋内响起一片片的哭泣、啜泣声,都是潘震的儿女和侍妾发出来的声音,没了潘震这天,以后他们的日子必得是难过极了。
仇家多到都不用发愁,是谁,一下子就能将他们全灭了。
潘泽雨阔身向后一仰,敞开双臂倒在了后头的椅座上,神情完全不顾他父亲潘震刚死,眉眼间仿佛还有种得意,略过在场人所有的表情,包括那群老将的面部表情。
在场控制不住情绪的只是少一部分,大多数活在潘震底下的子女,仿佛早有预感,面部表情没有变动,潘泽雨瞧见了几人的模样和身份。
撇头,手指指向其中一华衣贵服的男子,冷血一笑,大声喊人。
“来人,杀了他。”
立刻,外面涌进来许多穿戴盔甲、手持利器的兵士,听从命令,一刀,白刀子红刀子出,噗哧一声,流血倒地。
“我是你名义上的七哥,疯了.......”话还没说完,眼睛瞪直了,人一下就没了。
还没完,潘泽雨一下捅了几人,有男有女,与他都有血亲关系,强忍着情绪、这么大年纪还青筋暴起的王叔,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
“停手,闹够了没。”一时间出自庆安的兵士不敢下手,停在那里左右看看,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惹得潘泽雨脸色一变,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沉寂无声。
“潘泽雨,你以为我将你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干什么,家庭聚会么?!是去是留,那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王叔说道,身旁的大家脸色赞同。
“那您是什么意思?”潘泽雨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早就有人对其不爽,连忙高声说道:“我等追随的是你父亲,如今潘震死的一干二净,你以为我们是要捧你上位?!别想多了,败事的二世祖,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老子在沙场上纵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出言不逊,想必是忍了许久,潘震现任的孩子里没一个可堪大用的,或许也是潘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西去了,以为将来出色、可接替的孩子一大堆,不急于一时。
哪曾想,没料想住。
眼下这个样子,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于在庆安看在眼中的人来说,这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坏东西。
说罢,一群人怎么来的怎么走,一伙子人带着自己的老部下、旧兵势力将庆安城和两江的卫军分的分、散的散,不是将驻城占山为王,就是将局势撕裂,若潘震后代里每个出来主持事道的,可能就此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