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不对劲开始,苏盼确实像她对顾然说的一样,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哭、不要怕”,即便是在帮了自己的顾然面前也是一副坚强模样。
直到见到受伤的苏妈妈,情绪才终于得到释放。
顾然在心疼之余,才真的放下心来。
看着苏妈妈搂着苏盼,一边安慰苏盼说自己没事,一边又轻声询问是不是苏盼自己遇到了什么事,顾然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他想,或许因为自己还在这里,她连放任自己大哭都做不到。他不想她这样压抑自己。她苦,他也疼。
果不其然,当他刚刚关上门,就听见屋内传来苏盼的哭声。
真是倔强!
他默默地守在门外,直到她的哭声小了下来,直到他听到苏盼有些沙哑的声音跟苏妈妈说着话,才举步下楼。
后面的话,他不听也知道,那个倔强的傻姑娘肯定在说谎。
顾然回到车里,似乎还残留着苏盼的味道,让本来已经拿出烟的他,最终并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里摩挲着。
直到他看到一个人。
苏爸爸下午再次出门以后,又给苏盼打过电话,但是仍然无人接听。
苏爸爸其实心里也担心过一下苏盼,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一片好心,不过是为了让两个孩子提前再培养一下感情,自己有错吗?古人常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这当父亲的都主动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不应该感谢自己吗?
所以很快从担心转为生气。
后来想起自己在酒店订的房间还没有退,又立即赶去酒店退房。等到他看到那让他肉痛的价格时,他又从生气变成了愤怒。果然是赔钱货,进去没睡几分钟,竟然花了自己这么多!
苏爸爸都快到家了,还在骂苏盼!
顾然看着骂骂咧咧的苏爸爸从自己车前走过,眼眸暗了暗。
恍惚中,他听到苏爸爸说到了酒店。顾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发动汽车。
他要去把今天苏盼在酒店的录像毁了才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总归是个隐患。
可是当他赶到酒店的时候,却被告知那段录像已经被人拷贝走了一份,而原件已经毁了。
既然要毁,为什么又要拷贝?做这件事的人又是谁?顾然心里的担心又深了一层。
不行,他必须要搞清楚。
于是文理同志又“顺便”多干了一件事。不过他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边苏爸爸回到家的时候,苏盼除了眼睛红红的以外,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对于刚才的失控,苏盼跟苏妈妈解释说自己今天工作上出了很大的差错,被老板骂了一顿,差点失去工作,心里很害怕。回家又看见苏妈妈受伤,所以一时没忍住才这样的。
苏妈妈相信了,甚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苏盼分神出了错,在安慰苏盼的同时,暗恼着自己。
两母女正在说话的时候,苏爸爸开门进屋了。
看见苏盼红红的眼睛和冷漠的表情,他心里想莫非苏盼真得出事了?所以尽管做过心理建设了,但是苏爸爸第一反应还是心虚。
不过很快他的心虚就被其他思绪掩盖了。他想到:如果今天苏盼被那个男人占了便宜,自己应该上哪儿找他去负责?
但是苏盼应该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总不可能被人那啥了,却什么都不记得吧,长相总记得吧?想到这里,苏爸爸后悔今天应该给那个男人拍一张照片才是。
毕竟如果王家那边20万彩礼不给了,自己肯定得去找他赔偿自己的损失。
而且,苏爸爸想:他要是敢不给钱,自己就去告他,他的行为用电视里话说叫“违背妇女意愿与之发生关系”。看来自己常看法制节目还是有用的。
苏爸爸在暗自得意自己的“知识渊博”的同时,却忘了如果真的遇到这种事情却不报警,反而索要钱财,也算的上是讹诈了,一样要负法律责任。
看到苏爸爸进门,苏盼转身去了厨房。王母知道肯定是死老头子惹恼了女儿。于是也不理他,进去帮着苏盼盛饭。苏爸爸摸了摸鼻子,忍下了心中的气。
正当吃着饭,王子君打来了电话,一是询问下午的事,二是商量明天见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