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就当庆祝我恢复单身吧!以后,你们身边有什么单身优质男人,要记得给我介绍,我也去相相亲,万一我也遇到一个‘顾然’呢!”叶姒说,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啊?你们叫我吗?”顾然仿佛听见叫自己名字,担心苏盼找自己,赶紧过来确认一下。
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顾然被笑得莫名其妙。
苏盼说:“没事没事,你听错了。”
顾然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说到:“好吧,有事叫我。”
“看吧,这就是爱!我觉得我也不差,所以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对吧?”叶姒说。
“阿姒说的对,贺炜这样没担当的男人配不上咱们阿姒,他也没福分当盼盼的孩子的大姨爹。早点踢开,免得受连累。”鱼米说。
你别说,这几句话还有那么点押韵。不过苏盼和叶姒都被“大姨爹”三个字雷了个外焦里嫩!
到了农家乐,自然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有乐趣。几个女人说完要紧事,就跟着顾然一起去做事情了,不过更像是捣乱。
鱼米和叶姒很有眼色地不去当电灯泡了。两个人找借口提着小篮子去了地里。
苏盼就留在院里跟顾然说着话。
因为刚刚叶姒的话,苏盼也不禁想起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刚刚听阿姒说,她已经决定跟贺炜分手了。”苏盼说。
顾然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上次情绪那么低落,于是说到:“不合适的人,留着也没用。断舍离,才能迎新生。叶姒以后会遇到一个更好的。”
“你说得对。其实,当初我和王子君分手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撑不过去的。那次在舍身崖,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真的很想跳下去的。虽然我嘴里说着不在意不恨他,其实我是埋怨他的。我总以为是他辜负了我的信任,现在想来,其实我从没有真正相信他,不相信他能够帮我抵挡来自他妈妈的压力,所以从最开始就选择自己战斗。不相信他能够做到他所谓的负责,不敢抱着希望,害怕到时候失望,所以果断分手,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苏盼第一次在顾然跟前这样坦然地说到王子君。
顾然听着苏盼的话,心里十分庆幸当初自己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去爬了峨眉山。不过想来还是有些心惊,因为当时的苏盼,根本看不出来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关心着她,倘若当时自己再大意一点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直到这一刻,顾然才真正意识到苏盼心里的伤痛有多深,同时也感觉到她能够走出来,然后决定跟自己在一起,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所以,尽管现在她说着王子君,可是他心里却知道,这是她相信自己的表现。
是要有多肯定,一个女孩才会这样坦然地跟自己的现任说着自己的前任。而他,自然是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他静静听着苏盼说话,并不是与她进行眼神的交流。
苏盼看着顾然平和的表情,心里越发坦然。以前仿佛是永远跨不过去的东非大裂谷,现在顾然的陪伴、关心、容忍,就像是给苏盼插上了一双翅膀,让她从此以后,走向新生。
苏盼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顾然,等到说完的时候,她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顾然的脸颊。
顾然没想到苏盼会有这样的举动,下意识地往四处望去,看到似乎没人看着院子里,才看向苏盼。
顾然用手指头刮了一下苏盼的鼻子:“怎么?今天不怕被人笑了?”
苏盼就势挽住了顾然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说到:“不怕了。经过阿姒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遇到一个对的人是有多难,既然遇见了就得好好抓住。”
顾然十分赞同地点着头,问到:“不怕了就好。过来,让我亲亲。”
语气里带着调侃。却见苏盼果真凑了过去,顾然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吻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香香甜甜。
过了好一会,顾然才放开苏盼。
轻轻抚摸着苏盼粉红的脸蛋,顾然笑着问她:“盼盼,你知道地球之耳吗?”
苏盼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地球之耳?”
“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的罗布泊,从太空中俯瞰,就像人的左耳一样,不但有耳轮、耳孔,甚至还有耳垂,所以被誉为“地球之耳。”顾然慢慢说着。
“然后呢?”苏盼又问。
“我跟你说这个,是因为罗布泊以前可是一大片湖泊,可是现在却是一片沙漠。置身其中,看着觉得可惜,抽身出来,却发现不过是地球多了一只耳朵而已。但是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这辈子就永远没了。所谓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
“所以,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没有了湖水潋滟,沙漠也独具风情。你今天对我敞开心扉,这辈子你是真的逃不掉了。”顾然最后说到。
“顾然,我不逃了。我好好和你在一起!”苏盼说到。
顾然正想着要不趁热打铁,求个婚啥的。
谁料苏盼俏皮地看着顾然,说:“那我们先从谈恋爱开始吧!”
“啊?谈恋爱?我们不已经谈着了吗?”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以前是你在谈,我没谈。不算!我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苏盼特意拉长了这两个字,“我们从谈恋爱开始。”
“哦?”顾然觉得有点意思,挑了一下眉,问到:“我们?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苏盼“吧唧”亲了他一口,笑着问:“你觉得呢?”
顾然开始咂摸出一点味道了,笑逐颜开。
这边两人亲亲我我,那边鱼米和叶姒远远看着,索性不过来了,干脆一边摘着菜自娱自乐,一边聊着天,等着待会吃饭。
“小米,你有没有发现,盼盼和顾然的关系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发现了。之前两人之间还有一些距离,尤其是盼盼,对着顾然总是客气多于亲昵。是吧?”
“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两人的腻歪劲儿,我突然有些想念之前的他俩。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够厚着脸皮当电灯泡,现在这个样子,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单身狗的悲哀。”
“我也是单身狗了!”叶姒说到,“看到她们,我就更加觉得贺炜恶心。”
“说给我听听,让我引以为鉴。”鱼米伤口上撒盐。
“我就是一想到,我跟他说着‘我爱你’,或者我亲他的时候,他明明心里觉得恶心,还违心跟我说爱我、亲我,我就觉得很恶心。”好拗口!
可是鱼米听明白了。
嗯!一腔真心喂了狗,还被狗嫌弃!
是恶心!
鱼米说:“今后我一定以此为鉴,谢谢你的惨痛经验。”
“臭鱼米!你笑我!”叶姒要打她,鱼米赶紧躲开。
“你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叶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