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司修然很诚实。

“这么多的丧尸，至少得扔出千里之外才能够将这些丧尸都引开，而且，还得要扔好几个方位才行。”池漾挑了下眉，“毕竟这下面聚集的丧尸太多。”

“我知道。”

“……”

司修然把手雷收了起来，珍而重之地看着池漾，语气说不出的认真，“我在哄你。”

“……”

哄她？

池漾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方式……还真是特别。

司修然看着池漾脸上的笑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指尖摩擦了两下，还是伸手摸了摸池漾的头，“不要不开心。”

他的动作笨拙又小心。

“……”

池漾心尖划过丝丝的暖流，嗓音很轻，“我没有不开心。”

她真的没有，只是在心疼他这个世界的过往。

司修然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让他手掌都觉得有些灼热，直到蔓延至全身上下。

心跳也因为这样的温度开始攀升。

池漾抬眸看着司修然，开口询问，“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药店里找你，你在找止痛药，是怎么回事？”

“副作用。”司修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副作用？”池漾眉头微微一蹙，“什么副作用？”

靳昭雨他们都在休息，并没有察觉到池漾和司修然的对话。

司修然缓缓摇头，“我并不清楚，我脑海中的知识虽然都不是自己学习来的，但是为了防止我做出什么背叛的事情，他并没有给我植入相关的知识。”

“我能知道的是，我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任何实验在我身上的确都能够得到最完美的诠释，但是抗下这种病毒却不迷失，不仅保持了清醒，还觉醒了这样诡异的能力……”司修然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他心念一动，指尖就能够跳跃出电光。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司修然的语气很是淡漠，“我身上的副作用就是隔一段时间，我体内的毒素就会反噬，这个过程很痛苦，过程中我会保持清醒，就算是我没有抗住晕了过去，也不会被感染，但是这种痛苦会一直伴随着我。”

司修然的语气淡漠到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池漾的手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

“你该知道的。”司修然轻声道，“我不会像告诉你这些事情一样，再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告诉别人。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会选择帮助我，更不会把自己的软肋告诉别人。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存在，在末世里，被称之为异类也不为过。”

甚至，在遇见这姑娘之前，他都不准备和任何人类同行。

只是在遇上了她之后，才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做了她的保镖，一直保护着她。

这些话，司修然自然是没有说的。

池漾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在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她抬眸看着司修然，“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出卖你？”

“被你出卖我也心甘情愿。”司修然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凝望着池漾的视线，语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池漾知道，司修然是在说真的。

“我不会。”池漾率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