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中午时分,蓝鑫烔还穿着橙『色』系的格子睡衣,躺在自己的两米大床上,一只脚平放,一只脚怼墙,米白『色』印着一只卡通狗的毯子盖着自己的小腹,空调安静的吹着。
蓝鑫烔睡的很死,蓝俊熙等人以为是昨日渡劫太累了,也没有叫他,今日女娲宴,大伙都跑到女娲宫去了。
如女娲说的那样,蓝鑫烔渡劫后,实力一连冲到了出窍期,比白矖还厉害一丝,论实力已经追上了慈航和陆压等人。而化龙之后,修为更上一层,虽然没进入分神期,差了一点积累,但是战斗力和分神期的修士有得一拼。
也就是说,现在的蓝鑫烔,就算不靠昊天镜,也不怕东皇太一。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已经叫萌萌时刻关注东皇太一的行踪,一旦发现其对陆修文有不轨的意图,就会立即通知他。
不过显然,东皇太一暂时还算是安分。
说到东皇太一,此时的他正游『荡』在安定雪山之下,照着时下人的着装,一件黄『色』t恤,一件米『色』的休闲中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戴着大墨镜,背着一个黑『色』双肩皮包,就如同来凑热闹的群众。
他昨天入驻宾馆,便对宾馆里的几个人进行搜魂。知道了这一年来,水蓝星发生的一些事。但限于所接触的都是一些普通人,知道的也不多,但也大概弄清楚他死后的一些事情。
比如母星四分五裂,而他所在的水蓝星,则是一处被遗弃的地方。灵气枯竭,也和其余的种族断了联系。
而突然冒出来的逍遥派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是他头顶上,就是逍遥派的仙宫,和普通的感受不同,他能感受到那仙宫联合起来的大阵,就是十个他,都不一定能打破。若真是母星的朋友,那当初帝释天来犯的时候,焉有他作『乱』的机会。
难道真是和那些普通人说的一样,那所谓的长眉尊者,是个谪仙人?
太一不解。
逍遥派暂且不说,他心中沐浴在阳光中,心里却像是寒冬腊月一样。大梦初醒,已是桑海桑田,物非人亦非。
今个是女娲宴,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
“从别人处听说,你虽然没有结新的道侣,不过和一个叫做陆修文的人走到很近,还是这个星球的人。”太一想到,“也是,过去不知道多少年,我早已死去,你也该重新开始。”太一顿了顿,“甚至说,你重新开始得太晚了。偏偏我快苏醒的时候,才想着重新开始。”他的拳头紧握,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找了一个地方,太一仰望这安定雪山上的女娲宫,目光所及,一派苍茫雪『色』中却有一春意盎然的宫殿群。就如同那白『色』的宣纸画上最美的水彩。
忽然听到天空一阵风声泛起,太一抬头,两辆十六驾金『色』的马车,带着两辆十二架和数量八驾的马车,自天外慢慢降落到女娲宫前。
太一的呼吸有些急促,那马车的马,是长着两对翅膀的天马,那马车的车,是精金雕刻的逐日的金乌样式。这一切都太熟悉了,这是他那同袍兄长,天帝帝俊的出行标志。
他眼巴巴的看着鎏金的马车,马车的珠帘被马夫卷起,一个高大威武的金发中年汉子,留着巴掌长的胡须。身穿烫金『色』的常服,外罩着绣着金乌逐日的素『色』纱衣。
后一辆马车上,也走下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穿着黄『色』神妃服饰,容颜美丽至极,又带不怒自威的气息。风华正茂的年纪,看着如同二十岁,但威仪与气质衬托下,又带着岁月的质感。
帝俊踩着木阶下了车,正准备去为妻子羲和汇合,忽然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双目扫过去,但对方及时收敛起来。
帝俊没多想,径直走到羲和身边,两人并排而走。
“怎么回事?”羲和小声问。
“应该是水蓝星的小修士好奇吧。”帝俊说道,“毕竟本帝天颜,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一睹的。”
羲和若有若无的白了他一眼,鄙意之情表『露』无疑。
被妻子看着有些不自在,帝俊低声“咳咳”两声。羲和收回鄙意眼光,恢复天后威仪,由门口恭候的白矖,派人引到宫内。
太一眼睛颤了一颤,心中如万马奔腾,『乱』得厉害。
“我这一死,到底过去了多久?”太一问道,帝俊的模样,与他认识里的相差甚远。
记忆中帝俊如自己一般,是个青年人模样,可刚刚见到他,确实一副青年人他爹的模样。若自己走到他跟前,外人绝对会将自己猜测成他的儿子。
至于羲和,虽然只是匆匆扫过一样,外貌和记忆中的相差不大,但气度差距,是个人都分辨得出。
太一皱眉,忽然想起帝俊与羲和之后,还有几个年轻些的人,也有穿着是皇族衣服的,三十几岁,看着和帝俊有些神似。
“那个是···不会是···”太一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我哥的儿子?那也就是,我的侄子?”
若是“侄子”都这么“大”了,帝俊的外貌还保留在二十几岁,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