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洪老板乃忠义之士,既然赠给我文章,我心甚喜。”
司马徽将那小册搁于案上,并没有去看的意思。
司马徽活了大半辈子,自然见过许多疏狂之人。
许多人有那么一点文采,便沾沾自喜。
敢把自己的文章当作礼物送给他,在司马徽心中,洪天宇显然也被归于此列。
“洪老板既然来了,恰逢诗会,请落座吧,来人!给洪老板准备酒水。”
司马徽作为名闻天下的名士,这点涵养还是有的。
谁知洪天宇却并没有入座,而是开口道:“水镜先生,你不打开册子看一看吗?有了我这文章,你收藏的诗赋当中,又多一件难得的佳品。”
听到洪天宇的话,顿时周围人一片轩然。
司马徽的确有一个藏书阁,里面收藏的都是历朝历代的大家之作。
当世能被司马徽收录进去的,寥寥无几。
就连司马徽也不由皱起了眉头,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也太狂了,心生不喜,直接开口道:“阁下,看来对自己的作品很自信,只是想要达到让我司马徽收藏的标准,可不容易哦。”
司马徽的语气已足够委婉。
而旁边的人就直接了许多。
“真是大言不惭,司马徽先生收藏的书籍无不是传世之作,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所写的文章,竟然让水镜先生收藏,也不怕贻笑大方。”
“是啊!总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在水镜先生的面前卖弄自己的文章,这不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吗?”
崔钧更是忍不住冷哼道:“一个小小的随从,敢踏进这个院子就已经勇气可嘉,拿自己的文章让先生收藏,真是可笑。”
崔钧话落,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
院里的嘲讽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本来对洪天宇颇为欣赏的徐庶,也不由摇头。
崔钧武将出身,最看不惯狂妄自大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第一个开口冷哼道:“崔某原本听说你为刘琦出头,还敬佩你是个忠义之人,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厚颜无耻,敢在水镜先生面前卖弄文采,真是可笑之至。”
崔钧的话算是说到了在场许多人的心里,众人纷纷点头,有的直接开口附和,看向洪天宇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洪天宇面含笑容,望向崔钧,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崔钧向前跨出一步,面带骄傲道:“吾乃博陵崔州平。”
洪天宇闻言不由轻笑道:“原来是太尉崔烈之子,幸会。幸会。”
说完,冲崔钧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
崔钧脸色却有些难看,平日里无论谁听说了他的名字,都要面露久仰之色,而洪天宇却如此随意,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冷哼一声,表达他的不满。
“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崔烈时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这三公之名,名不符实啊!”
洪天宇看似无意的说道,却让崔钧脸难看到了极点。
他父亲崔烈虽位列三公,但官是买来的,并不光彩,所以崔钧平时尽量不提自己的家世,没有想到被洪天宇说了出来,无异于揭他的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