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问道:“他们三个人拿着刀和棍子围攻我,到最后也是我拿着抢过来的棍子面对拿着刀的这个人,我一直是处于劣势的一方的,怎么会是防卫过当呢?”
刘义南说:“这是惯例。只要有人死了,或发生重伤残,总会考虑防卫过当的可能『性』的。”
田川说道:“我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有你呢。”
这时,齐勇对田川说:“田川,按规定,出现可能死人的事,你要先被滞留一天,然后视情况决定是否进行刑事拘留。现在先跟我回队里吧。”
田川没有说什么,上了警车,跟齐勇回到了刑警队,被关在了临时滞留室的铁栏杆里。刘义南虽然进行了交涉,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把田川带走。
滞留室没有其他人,田川一个人坐在里面的长板凳上,思考着后面怎么办。过了不久,又有七八个人被关了进来。这些人显然是两拨,一边是五个身上刺青的年轻人,另一边是三个小伙子,两边的人都鼻青脸肿的,进来后嘴里还不老实,互相骂个不停,好像刚打完架。见田川只有一个人,都没有理会他。
那三个人首先占了两条长凳中的一条,另外五人看田川独自坐在另一条长凳的中间,显然没有让座的意思,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抬腿就向田川踹过来,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田川心情正不好,见有人挑衅,正好用来出气。他的身子没有动,只是用右手一拨那个黄『毛』踹来的脚,把他的脚从自己的身边拨开,随即顺势一带,那个黄『毛』就来了个一字大劈叉,摔在了田川的身前。韧带被急速拉开到极致,那个家伙“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连忙想起身。田川一脚踩在他身前那条腿的大/腿/根上,把他按在了原地,说道:“怎么刚坐下就想起来,先在这儿待一会。”
另外几人一下愣住了,随后就一起向田川扑上来。田川也不客气随手几下,就让这五个家伙肩并肩的在地上玩起了劈叉。对面那三个人被吓得不敢坐了,躲在墙角看着田川一次次地把想起身的人踩回原地。
外面的警察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对田川说道:“田哥,您小心一点,别把这几个家伙玩坏了,否则不好交待。”
田川笑着说道:“没事,小刘,你放心吧,我手底下有分寸,玩不坏的。”
那个小刘以前跟着齐勇见过田川,知道田川是齐勇的哥们,当然不敢为难他。此时听到田川答应不把这几个家伙打坏,就放心的退了出去,对地上五个人的惨叫声完全不在意。
见警察出去了,地上的五个人叫得也不那么卖力了。田川听他们叫得心烦,说道:“别叫了,谁再叫,我就给他加加料,让他叫个够。”
看到警察的态度,又听到田川的威胁,几个人果然不敢再叫了,只是小声地求田川放过他们。田川也玩腻了,放了他们起身,让他们到墙角蹲着去了。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电视台,过了一个小时,电视台的记者追到了刑警队,要对田川进行采访。刑警队当然拒绝了对尚未结束的案子的采访,就连刘义南也不肯接受采访,电视台的记者最后只是在现场找到了几位目击者,采访了一下事件的起因和经过。不过因为电视台的到来,当天傍晚的时候,刘义南就帮田川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陪着田川离开了刑警队。
在回家的路上,刘义南告诉田川,那个重伤的家伙在医院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问田川当时出手时为什么不轻一点,现在死了人,总是个麻烦。田川告诉刘义南,那个家伙拿着刀子,出手就是奔着致人死命去的,绝对是个手上有人命的亡命之徒,如果这次留了手,下次可能就要面对他的报复了,还不如一次『性』的解决问题。
果然,几天后,在田川的建议下仔细追查那个死掉的人的身份时,齐勇得到了惊人的发现。那个人名叫李明华,是被多地警方通辑的重犯,涉及三起伤害致死案件,和多起盗窃、抢劫案件,手底下有着多达5条人命,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
另外两个被抓获的家伙中,动手偷田川包的是这个团伙的底层,只参与过一次动手伤人。而另一个,也曾经参与过李明华杀人的案件,并且涉及多起重案,最后也被判了死刑。
正因为田川这次打死打伤的都是身上有案底的重案在逃犯,他的行为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没有受到检查方的起诉。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公安机关颁发的“不畏强/暴,勇斗歹徒”的奖状,和一份见义勇为的证书。
至此,田川的再一次遇袭风/波才得以平复。
随后,他就这件事接受了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在采访中,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强大战斗力而沾沾自喜,也没有像多数英雄人物一样站出来鼓励大家勇斗歹徒,而是叮嘱大家不要为了区区财物而和凶恶的歹徒搏斗,劝大家暂时放弃财物,首先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在采访中,他撩起衣服,把肋下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展示在摄像机前,说道:“与持刀歹徒搏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危险。大家都说我能打,可是这一道伤口有多么危险,大家一看应该就知道了,如果这一刀再深一些,里面就脾脏,靠后一点是下腔动脉和下腔静脉,以及肾脏,这几个脏器和血管,不管被刺破哪一个,都会带来生命危险。所以我奉劝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不要想着什么勇斗歹徒的风光,要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是至理名言。还有一句话就是:匕首尖刀的危险『性』是菜刀的一百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