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女子悉数出场,就有十几名小厮手托银盘,到一位位宾客面前。
第二个环节,择百花令。
决定女子地位的,就是一枚枚百花令,谁得到的百花令最多,谁就是群芳之。
百花令的来源是在场的每位修士,无论是谁,或多或少都会买上几枚,添加在某一位女子身上。
百花令也不便宜,一块下品灵石一枚。
一块下品灵石看似很少,但实际的意义却不同,因为这里出一块下品灵石买一枚百花令,到群芳出售之时,一枚百花令就是一块上品灵石。
一枚百花令,一百下品灵石。
当然,在表面上还是一枚下品灵石,也不会有人胡『乱』出价,太高了没人会买。
银盘放着方才那些女子的姓氏,在姓氏之下,都是一个零字。
在一层有十几名小厮手捧银盘,二层的阁楼则是一名女子敲响了门。
按着天、地、人三个规格,依次叩门。
那女子看起来很温婉,但修为却不俗,是分神期修士。
还有个身份,群芳楼的主人。
并不是随便一名分神期修士就敢叩响合体期修士的门,那怕这种情况也一样,只有特别的人才有能力叩开门。
天字一号房并没有修士,在三号房、六号房才有合体期修士。
地字一号房则有一名合体期修士,地字四号房则是最后一名。
除此之外,有七名分神期修士,在地字号的房间或者人字号的房间。
“是皇甫承。”杨邺道。
三号房中,那人书写时留下淡淡的法力印记,如皇甫承的气息一样诡谲,自然就是皇甫承。
王定意外了一下,但想到在东来城的时候,皇甫承数次提起群芳池,比他们早来并不奇怪。
知道是熟人,杨邺跟王定也没什么忌讳,就将神念探了过去,看清皇甫承写下的百花令数量。
每人一百枚。
每人一万灵石,能让一些没有优势的女子有个底,最少日后待遇要好上不少。
当然这是相对来说的,一般女子的待遇可能会多种多样,但群芳之的待遇却两极分化。
群芳之被买下后,不是极惨就是极好,只有这两种可能。
稍微分析一下,有这种待遇就很正常了。
极惨的群芳之,在于她们遇到了不好的买主,将她们当成货物,无度索取。
极好的群芳之,则被奉为宾客,赌她们日后可能有个不错的前程。
但人心难测,群芳之的生活,往往是前者居多,并不是谁都有那样的高瞻远瞩。
“东来王写一万,我就写九千吧。”杨邺道。
王定若有所思,道:“我写八千。”
其实在场合体期修士的身份,就算隔着伪装也能猜出来,总共五位,又有谁会来参加这么无聊的群芳斗艳。
比起名剑之争,群芳斗艳的档次更不够。
“你猜他们写几千。”杨邺道。
“九千。”王定道。
那温婉的女子缓缓退出,到了天字六号房。
片刻后,女子离去。
地字一号房,那人写下了九千。
地字六号房,那人写下了八千五。
杨邺摊了摊手,这也没办法,谁叫王定在几人中垫底。
被比下去的王定也不在意,要是这点小事都在意也不用修行了。
但王定还是郁闷了一下,被人嘲讽总是不舒服的,尤其嘲讽那个人又是他极度想嘲讽的人。
银盘在阁楼中流转,百花令的数量却要隐去,这是为了防止一些突事件。
虽说隐去,但在杨邺跟王定的关注下,百花令的数目一直在增长着。
那温婉女子走完阁楼后,百花令的数量从最开始均分,已经有了不同的展趋势。
杨邺他们可以只写一百枚,但别人想写多少却是随心。
一百枚百花令只是一万灵石,千枚不过十万,是很多修士都出得起的价钱。
阁楼上记录的百花令,这时加在一起,谁排第一已经有了结果。
那黄衣女子三千枚百花令排第一,白衣女子两千枚排第二,绿衣女子一千七百枚排第三。
黄衣女子如空谷幽兰,白衣女子如一道溪水,绿衣女子如一颗青竹。
气质各有千秋,但排名却是由印象来定,黄衣女子的笛声让不少人有所触动,白衣女子最先出场,绿衣女子只是下棋而已。
如之前所述,没人到群芳楼是为了下棋,但凡事总有例外,就有人喜欢这个调调。
但事实上,在台后的那些女子,依然为前路而担忧。
黄衣女子虽位居第一,但是她并不知道,同样的,没人知道自己排在第几。
按着她们的看法,绿衣女子停留那么久,应该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