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凊,我知道我可能是疯了,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此时,正欲询问我的燕北凊也愣住了,可他明显比我镇定多了,先是将我腰间的香囊三两下便解了下来,然后戏谑道:“南鸢,你一边怀疑我是别人,一边又接受他人的香囊,你的眼里就是没我燕北凊是吗?”
我承认,我真的很怂,被他这么一质问,什么疑问都没了,赶忙狗腿得一把将燕北凊往我怀里搂,“那日我不舒服,刚好来给凌寒看病的大夫瞧出来了,所以才给了我这百香丸,我带在身上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相信我,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相信你。”
诶,这燕北凊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才惊觉,燕北凊这货的手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攀上了我的小胸膛,要死了。
“燕北凊,我去你二大爷的!”
说着便将他整个人给推了出去,他倒轻巧退出去后一个巧劲站住,然后痞痞得说了句,“是你把我的脑袋往上扣的,这不『摸』白不『摸』,何况『摸』着还真有些舒服。”
“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见我有些怒了,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将那香囊里往自个儿怀里一放,然后又把他腰间的金线游边的紫『色』香囊抛给了我,“这里面的比百香丸好百倍,以后不许收别人的东西,还有,三日后,会有人来接你走,你也不用同凌府的人商量,他们不敢拦你。”
说完后,我还来不及发问,他便又跳窗出去了,然后我跑到窗边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他刚刚说的是凌府的人不敢拦我,而不是不会拦我,手上将他给我的香囊握得紧紧的,心中的疑问便越来越大了。
我也不敢把龙珏带在腰间,便将这黑绳收拢放入他刚刚给我的这个紫『色』香囊里面,好不容易在凌府安定了下来,这下我又要离开了吗,唉,嫁给燕北凊还真是笔不怎么划算的买卖,也不知道今后我到底会在何处了。
尽管在凌府呆的时间不长,可是凌家人对我都是极好的,而且顾染现在又病了,就这么走,还真有些不舍得,想着我便决定去买一些东西,然后便匆匆出了门。
莫城毕竟是羌国的京畿,物价铁定是高的,不过一只沁红的玉簪子居然要二十两,我白花花银子就这样飘走了,后来我又买了三斤面粉和一些鸡蛋,凌母肯定是什么都享受过的人,送贵重的东西我又送不起,就算是买了,也是要贻笑大方的,倒不如做些新奇的吃食给她。
拿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便回了凌府,却在凌府外面碰到了那个大夫,看来他是来回诊的。
我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从他身边走开了,回了屋子后把面粉和鸡蛋都放下,之后我便赶着去了顾染那。
“凌公子这病已经无碍了,毕竟年轻。”
刚进屋便看到这大夫在给凌寒把脉,而顾染此时正依靠在床垫子上,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家相公,咦,果然是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小姑娘,这都嫁给凌寒了,还这般用情。
“多谢先生,还劳烦你给内人看看。”
那大夫上前给顾染把了脉,才半分钟左右,他就收起了丝巾和手枕。
“凌夫人,你这病在下没法医。”
“啊,大夫,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我的一颗心也被大夫的话说的七上八下的。
“非也非也,夫人乃是有喜了,两月有余。”
顾染有喜了,顾染怀孕了,她要当娘了!
我这个外人似乎比凌寒还激动几分,上前便要抱顾染,却被那大夫拦住,“仔细些,现在胎儿还不稳呢。”
“好的好的。”
凌寒此时也来到顾染的身边,他动作轻柔的将顾染给环抱住了,然后说着真好,真好。
小箪高兴坏了,连忙说去告诉老夫人和老爷,一撒腿就跑开了,剩下我和大夫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我只好充当起了这个送客人,便领着他往门外走。
他今日没背『药』箱来,也适时的走得慢,突然走到游廊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你真不认识我了?”
整个游廊里也就只有我和他,这句话自然问的是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他这人我虽觉得熟,可确实没想起来。
“唉,我这张好看的脸蛋按理说见过一次的人都该记得,怎么就你个没良心的忘得干干净净。”
没良心的,我好像是个好人来着,我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啊。
“额,我说你大概认错人了吧,这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也是有的。”
此时的他半个身子靠在游廊的亭柱上,变法戏似得从身上拿出了两个簪子,“物有相似,你瞧这两个簪子像不像?”
他手上拿的一根是我刚买的红簪,而另一根是银簪,这银簪子不就是当年王妃为了感谢我救了顾瑜而赏赐的青翠银簪吗,电光火石之间,脑中一个灵光闪过,我想起来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我找去医治顾烬白双腿的,他的名字叫冷泗,我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原来是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