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燕北凊已经在桌下拉住了我的手,马上就要起身走了的样子,我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太子定宸不理解我为何发笑,我大概笑了好久才止住了,说道,“你们说这个闫大师搞不搞笑,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梦告诉了太子,怎么不托梦给那个‘方位’姑娘,要是她知道自己要当太子的女人了,早就来找太子了,所以说着闫大师办事不牢靠啊。”
这话说完,燕北凊倒是冷静了下来,抓着我的手也没那么紧了,而太子的脸『色』却是难看的不得了,而此时燕北凊正了正声音,“今日同青王在太子府叨扰太久了,想来太子和太子妃还有诸多要事要办,那我们就先行告别了,至于同太子商讨之事,不日本王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同燕北凊对着太子行了礼,然后便匆匆离开了太子府,说实话我刚才那番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惹恼太子啊,要是他后面找我麻烦可如何是好。
上了马车之后,燕北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平日笨嘴拙舌的,今日倒是舌灿莲花,说吧,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看不出来吗,他居然这么高兴,看来我至少把他哄得高高兴兴的,那这样就够了,至于太子高不高兴,和我没关系,虽然他救了我一命,那我今后有机会再报答他就是了。
马车走了一阵,我忽然想起来,好久没吃这街上的小吃了,便央着燕北凊下了车,去寻好吃的去。
“小夏,你先和琨曳回去吧,本王要陪夫人在街上觅食。”
觅食,真是一个文雅的说法,要我说就是在街上大吃四方才对。
他大概是真的高兴过了头,居然陪着我一起在街上吃起了过门香这种小玩意,正当我满嘴塞得都是炸肉之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南鸢?”
我想应答却不料被口中之物给呛到了,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燕北凊连忙递给我一碗豆浆,又赶忙拍着我的后背,好让我这口气顺下来,等我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才高兴的喊了对面之人一声‘师傅’。
燕北凊听我提过这个师傅,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而闫海见到燕北凊在我身边,便依依做了个作揖。
“见过青王殿下。”
不成想闫海居然认识燕北凊,还知道他的身份。
“阁下便是鸢儿的教马师傅吧,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鸢儿?燕北凊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啊,说实话若是别人这么叫我我可能会直接给他一个白眼,可他这样顺口说出来却让我觉得很甜啊。
“我只是个粗人,除了骑马『射』箭,便什么都不会了,有幸教过青王的夫人,是小的荣幸。”
闫海哪里有这么斯文说过话,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而燕北凊却是眼眸微睨,仿佛有些谨慎,“阁下可曾去过太子岭?”
“不曾。”
“那是本王看错了,本王同夫人还有要事,阁下请自便。”说完燕北凊便搂过我的肩膀带我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燕北凊好像此时浑身都僵硬了一些,仿佛他要面对什么大事一样。
等我俩走出了好一段路,他才停了下来,我看着他转身抱住了我,是很用力的那种,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这是怎么了?
“鸢儿,以后不要再见你那个师傅!”
他这句话说得让我觉得好像很严重,“为什么?”
“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但我不能确认,可对你我不能冒险。”
燕北凊从来没这样紧张过,说实话本来没事的我也被弄得有些紧张,我点了点头保证绝对不见我那师傅,其实我基本上都在青王府邸待着,平日也出不去,见我那师傅更是不可能了,后来我们一起走回了王府,想着回去之后我给他好好按摩,好好马杀鸡一顿,那他也就能放松下来了,说句实话我的按摩功夫还是出自老妈之手,老妈先前可还是个有名的中医呢,只可惜我并未能继承她的衣钵。
可还没等我俩走到王府的门口呢,一个人影便冲着我们跑了过来,然后因为冲力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我和燕北凊拉着的小手给冲断了,害得我一个踉跄,好在及时跑到我身边的琨曳拉住了我。
“北凊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呢。”现在这个死死抱住燕北凊的除了龙施漓还能是谁,她真的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握了握拳头,扭了扭脖子,准备给她来一顿暴打。
“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燕北凊显然知道他要是再不拉开扑在他怀里的人儿,我可能就要暴走了。
没想到龙施漓刚离开燕北凊的怀抱,转头便对着我跪了下来,这简直让我傻眼了,她要是冲着我发火或者阴阳怪气的说一通,我可能还会给她点颜『色』瞧瞧,可她这样跪了下来,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干嘛,还没过年呢,拜年太早了吧!”
燕北凊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刚说你像小孩还抬举你了,你这样哪里有一个相府小姐的样子,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