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像极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因为我的剧烈反抗,侧脸的时候死死咬住了个嬷嬷的手,而另外一个正准备拉下我最后一件亵裤的嬷嬷也被我突如其来的蛮力给踹翻在地。
我挣扎着想起身,不料却被那个发着指令的嬷嬷给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她的力气巨大无比,这一掌掴直接把我给扇的眼冒金星。
“你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还敢打我们,真以为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啊!滚开,滚开!”被打得已经脸肿的我这个时候滚动着身子摔了下去,结结实实的一下痛得不是一点点。
这时候这些嬷嬷还想上前来抓我,而却顺势一把拿过他们放在角落的朱砂,朝着她们便泼了过去,一下子整个地面便成了血红一片,而我自己的身上也全染上了朱砂。
“不能进去,青王你不能进去!”
屏风外传来的声音让我立马安心了下来,燕北凊来了,他终于来了。
下一刻,他便进了里屋,而随其身后的皇后娘娘和珍贵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坏了。
“南鸢!”燕北凊几乎是片刻便到了我身边,而我手上的朱砂碗也瞬间落地。
他全身上下看了我一遍,反复确认我没事才将我牢牢护在身后,“皇后娘娘,你答应过本王若要召见鸢儿必定会让本王一同前行,可如今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从来没见过燕北凊如此动气的样子,他那眼神像是要剐了皇后一样,说实话我看着都有些害怕,我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让他冷静一点。
“本宫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此女子的清白,她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却仍是处子之身,青王难道不该起疑吗,谁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妖术魅『惑』了青王!”
“那是因为皇后娘娘早就想以此来作为鸢儿不能当正妃的借口,所以本王同鸢儿一直是相敬如宾,未越雷池半步!”
原来燕北凊居然知道皇后会出这招,所以一直以为他才一直隐忍,一直对我没有做出夫妻之实。
“哎呀,皇后娘娘和青王都消消气,现在不是皆大欢喜吗,南鸢姑娘既可以做正妃,而又没有坏了规矩礼法,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是。”珍贵人这个和稀泥的出来打圆场,而皇后和燕北凊也没有再次针锋相对。
燕北凊看我一侧高高肿起的脸蛋,便厉声问道,“你们谁打了青王妃,谁动了本王的女人!”
此时,刚刚还在一旁跪着的这些嬷嬷们一个一个对着自己扇起了巴掌,说着青王恕罪,青王饶命,燕北凊没发话皇后也没发话,她们便只能一直打着嘴巴子,这打得力度又快又重,看得我都有些不忍,可该报的仇现在不报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所以等到她们几个脸上都有了好多巴掌印子,我才顺势给了燕北凊一个眼神。
他明白我的意思是够了可以了,他才开口制止了。
离开这风寰宫的时候,燕北凊是抱着我走的,他用她的大氅将我严严实实的裹住,然后琨曳将我先前被强行脱下的衣裤给收好一并带走了,而离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忽略皇后娘娘那恶毒的眼神。
燕北凊这样抱着我一路走到了宫门口,说实话我本来还觉得委屈的,可是他这样出现像一个超级英雄一样拯救了我,我所有的害怕所有的委屈便在此刻一扫而空了。
上了马车之后,他才将我放在软垫凳上,他用手抬着我的脸,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模样,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瓷小罐,打开之后我便闻到一股子好闻的味道。
“这是祛瘀膏吗?”
“是,别说话了。”
他估计怕我说话会拉扯到肿了的脸,我只好闭上了嘴,他的动作很轻柔,用指腹在我脸上慢慢推开这白『色』的膏『药』,这个玩意之前燕北凊给过我,只不过后来也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只是这丝丝凉凉的感觉还是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个时候的我以为燕北凊和小阮是一对,还劝慰他不要执着于不可能的人,想着想着我便笑了起来,结果这一笑连带着脸蛋疼。
“还笑,亏你笑得出来!”
“我都被打了,你还不许我笑,难道你要我哭吗,那我哭给你看!”
见我一副马上拉下脸来要哭的样子,他还真被我骗到了,赶紧抱住我,“好了,是我错了,你别哭啊。”
“逗你的,你以为我是林黛玉啊!”
“林黛玉,是谁?”
哈哈,我怎么又忘了,他不懂我的梗这件事情,我连连摆手表示没什么,却听他重重叹了口气,“南鸢,你为我哭过太多次了,我再也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流泪。”
“是啊,你之前在兰清苑把我赶出去的时候,我可不是哭了很多次吗,那个时候我都觉得我一点不像我了。”
“我知道,那个时候是我混账。”